“当然。”我掏出自己的手机说道:“这是我新买的手机,我也知道他新的手机号,要不我当你的面拨通他的手机号码?当然,我不会直截了当地再次询问他,但我一定有办法把他刚才说的意思,再让他说一遍。”
严小兰听完之后,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又启动轿车,一溜烟地驶出服务区,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直到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来到省厅,她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从她的表情上来看,我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严小兰心里装着一个故事,而这个故事一定与洪涛有关。
正因为如此,当她通过自己的判断,确认我并不是在撒谎之后,所以才陷入了长时间的沉思,甚至差不多无视我的存在了。
严小兰把车开进省厅办公大楼前时,比我们提前刚到一会儿的副局长和刑警队长,正在门口等我们。
第一次踏进这么高级别的执法大楼,我的内心居然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说实在的,别说是对犯罪分子,即便是对普通的老百姓,警方的威慑力还是确实相当大,从小就怕警察的我,虽然貌似已经是警方的人,可一走进省厅办公楼,心里却不由自主地忐忑不安起来。
一位警衔比副局长还高的警官,把我们带到了一个会议室,里面已经坐了七八个人,除了省厅的领导之外,还有特警支队的领导,甚至还有国安的人。
我们进去之后,严小兰特别跟其中的一个特警军官,和一个国安的女警官打了声招呼,看来他们是熟人。
一位警官向大家介绍我们四人之后,首先请副局长发言,副局长向大家通报了名媛公寓案的情况,最后着重介绍了我,并让我向大家仔细汇报一下在U国的经历。
等我汇报完之后,副局长补充道:“龙啸天刚才的汇报,我们已经跟市局其他领导,和市里的其他领导进行了汇报,市局和市里领导的意思是说,李艳丽已经逃到国外,我们不可能再利用她钓到更大的鱼,所以准备收网,根据现在所掌握的情况,对参与过名媛公寓的涉案人员进行排查,该抓的抓,该放的放。而我们最担心的是两个问题,一是我们的收网,对现在仍在国外的洪涛是否有影响?二是洪涛会不会有什么变化?在李艳丽一直怀疑他是我们的人的同时,洪涛究竟是不敢跟我们联系,还是已经变节了?因为拿不定主意,所以市领导和市局领导,派我们向省厅各位领导进行汇报请示。”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案子并不那么简单,现在的重点是洪涛,如果他没变节,那么国内的收网,会不会对他有影响?如果他已经变节,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听完副局长的话之后,省厅的一位领导,对那个特警军官说道:“赵成龙同志,当初洪涛前往江南市卧底,你可是推荐人,现在就请你谈谈,你觉得洪涛是否有可能已经变节?”
这时严小兰悄声告诉我,这个赵成龙过去也在江南市执行过卧底行动,人们都叫他阿龙,他还是张国栋同父异母的哥哥,而刚刚那个与严小兰打招呼的国安女警官,名叫刘冰儿,她的丈夫过去也是特警支队的一个中队长,所以跟严小兰也很熟,而且刘冰儿当年和阿龙一起,跟张国栋在岛国执行过任务。
阿龙立即起身,向所有的人敬了一个礼,非常客观公正地说道:“洪涛同志在部队期间,军事素养高,思想品德优秀,可以说是百里挑一的好同志,再加上他本来就是江南人,所以我们推荐他参加名媛公寓的侦破工作。就我个人的感觉而言,他是不可能变节的。但毕竟他在金钻国际KTV里潜伏将近一年的时间,现在又在国外,长时间离开部队,思想方面是否有其他的变化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