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组织,肌理在刀锋下几乎没有抵抗能力,一点点分隔开,
我的手也在轻微颤抖着,
自己割自己脖子,
不得不说这是一件非常刺激的事情,
能尝试一次此生无憾,当然一生也只能尝试一次。
那人人影越发恐慌,连连怒骂我疯子。
我嘴唇颤抖着,脸上血色飞速流逝,
割自己喉咙可不是一件很快的事情,就像你拿起针头扎自己也会犹豫不定,畏惧。
我心中仍存在惧怕,使得手中动作迟缓,僵硬,
仍然觉得还差一点,还差一点才能将喉咙彻底割开,
望着那个不可一世的人影欲想逃走的样子,
我更加坚定了摆烂一起死的念头。
这或许是某种报复心理,某种发泄,
既然它想要对我下手,那就要准备和我一起死。
滴答.....滴答..鲜血顺着刀身滴落。
就在喉咙将被彻底割破时,
“住手”
一道声音从灵魂深处响彻,震慑全身,
手臂等四肢第一时间麻住.
陡然我眼前出现了一抹火炎,
渊深,幽绿,毫无温度可言,毫无照亮能力可言。
视线充斥着肆意的魂炎,猛烈,庞大,
仿佛我站在一个巨型的火堆面前,汹汹魂炎舞动燃烧,没有热度,只有寒入四肢的阴冷。
浑黑夜里中魂炎的出现,使得这一切更加诡异,阴间。
与眼前的魂炎相比,我手指上的魂炎顶多算是小孩子玩的火柴。
魂炎本来是肆意燃烧升腾,可此时似乎多了流向,
如同河流般火炎流动起来,下一刻那个人影浑身附着魂炎惨叫着冲出去。
“该死,它要跑”,我捡起冤魂骨,当即想追过去,
可心思一动,刚给双脚下达命令,一步迈出就半跪在了地上。
双腿像是被灌了铅,沉如千斤,
不行,身体越来越虚弱,完全没有行动能力了。
我眼睛血丝蔓延,死死盯着那个逃窜的人影,
不甘,及其不甘。
凭什么它能就这样逃走了?
它算计我这么多次,一次次冒充我身边人,老爷子也死在它手中。
凭什么它能全身而退,这样的结果怎能接受!
“站住呀,懦弱的混蛋!”。
那个人影身上的魂炎已经慢慢停息,
它心有余悸地回头一看,也不忘讥嘲看向我。
像是在看笑话,一切都是一场笑话。
我五指紧握冤魂骨,
强撑起身子,从未如此愤怒过。
让你逃走?开什么玩笑?
“给我站住!”。
我怒吼着将冤魂骨丢出,这一刻身体很轻松,好像疲惫都不在了。
那个人影听到声音,浑身一震竟还停住了几秒。
冤魂骨划出一道白虹,撞入那汹汹魂炎,
出来时骨棒上竟沾染上不少。
白绿交错的残影急速滑行,最终准确刺穿,
冤魂骨另一端从那人影身体穿出来,
上面的魂炎不断灼烧,从内开始将它点燃。
它跪地惨叫,想要将冤魂骨拔出来,但它连触碰冤魂骨的勇气都没有,
魂炎将它内在一一点燃,冤魂骨像是烙铁滋滋作响。
不到十秒的时间,在白烟与绿火的攻势下它彻底消散。
做完这些,我挺起的身子瞬间萎缩了下来,几乎快趴在地上,
拼命喘着气,困意,疲惫,四肢的酸疼一股脑的疯狂袭来。
这时我眼前出现了一双鞋。
锃亮的小皮鞋。
下意识思索起来,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余光扫到周边的魂炎...猛地联想起来....小女孩!
是公交车上的那个小女孩,实际上身份是和我缔结了阴婚契的鬼!
她现身了?
不知是虚弱还是忌惮,我额头渗出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