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目前看来，绝大部分的人类亡魂，都没有资格获得名字。

比如包园长和雪校长，升到梦魇级后，也没能成为恶魔。

“其他类型能否成为恶魔，取决于他们对应事物的恐怖程度...”

“那陶梦瑶他们又是由什么决定？死前的强烈情绪？还是说别的什么？”

李非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而就在他琢磨其中原理时，陶梦瑶醒了。

“夫君...”

一声睡意惺忪的娇嗔后，陶梦瑶从床上坐了起来。

下一秒，一股红色气机猛的扩散开来，穿透墙壁屋顶，朝着遥远处扩散而去。

...

永夜街，后山荒坟。

一个肮脏混乱的洞穴里，几只怪模怪样的鬼怪正聊得起劲。

一会儿说起永夜街的沧桑变化，一会儿说起附近搬来了几只女鬼，要找机会去侦察侦查。

忽然，其中一只身材肥硕的鬼怪一拍肚皮，惊讶道：

“等等！哥几个，老大哪去了？”

“对，对啊，老大不见了！”

“咱也没见着啊，从中午就没回来过了...”

“小鬼爷，要不你去找找？”

众鬼纷纷把目光投向人群中中央的小鬼爷，毕竟他可是老大最贴心的跟班儿。

“找什么找。”

小鬼爷翘着二郎腿，斜靠在高个鬼身上，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

“今天下午你们是没看到，老大带着那小妾逛街的时候，那火气大的，爷感觉她们两个差点都要打起来！”

“幸好爷及时出手，把她们两个给拦住咯...”

“不然啊，这永夜街现在指不定还剩几块地皮呢！”

“咳咳，说远了。”

“反正后来在爷的努力下，她们算是安全逛完了街，之后老大把那小妾送到宿舍过后，就自己去了诊所。”

诊所？

听到这两个字，鬼怪们一下把耳朵支棱起来。

谁不爱听八卦呢？

“你们想想，现在诊所早就打烊了，按道理说，老大早就该回来了，但现在还没回来...”

“你们品，你们细品。”

众鬼听到这话，心里头跟着冒出来好多幻想。

但碍于老大威严，谁也不敢开口瞎说。

而就在一张张鬼脸笑而不语，各自脸上憋着微妙表情时，鬼群中响起一个憨厚声音。

“雪...”

“下雪了...”

雪？

永夜街哪来的雪？

小鬼爷眉头一皱，刚想说些什么，却感觉自己后颈一凉。

伸手一摸，那冷冰冰的东西确实像雪。

“真下雪了？”

小鬼爷挠挠脑袋转头望向天空。

下一秒，他整个鬼都怔住了。

此时此刻，永夜街昏暗却通透的天空中，洋洋洒洒飘洒着漫天的大雪。

望不到尽头，也望不到边际。

洋洋洒洒，无边无际，是荒坟众鬼从未见过的景象。

“雪...雪是红色的？”

小鬼爷其实也没见过雪。

他犹豫着伸出手来，等一片雪花轻飘飘落到他手上后，他才发现这不是雪...

而是一片外圆内方的红色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