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奕叶不肯,滚来滚去,小嘴嘟哝,“痒…身上痒…”
痒?出汗了难受吗?
白犬无奈起身去外面接了盆冷水拿毛巾给她擦干净降温,把短袖套上,等着小祖宗睡着。
白犬也热的受不住,天还蒙蒙亮就醒了。
转头一看,小被子没盖,边上还有衣服。
白犬:?
什么时候脱的,这么不听话,床是她经常性晒过,但难免小孩子皮肤嫩容易生病。
小丫头热的浑身泛红,额头冒汗,鼻尖全是汗珠,小嘴微张着不停呼气。
等等,红点点是什么?
白犬惊呆了,烦躁的扯了把头发,不会起疹子了吧。
这段时间没帮她洗澡,居然一次都没发现。
小胸口一大摊的红疹子,白犬把她抱起来一看,背上也有,又脱了小短裤,屁屁上也长了,几乎浑身都起了。
郗奕叶被折腾的醒了,难受的直挠。
白犬猛地抓住小手,“不能抓,会抓破的,姐姐给你买药回来擦擦就不痒了。”
事应该不大,她也起过,后来自己就好了,去药店买两盒药膏涂涂应该就没事了。
白犬暗叹,奶孩子不易。
小丫头蔫巴巴的,不太肯穿衣服,白犬没办法强行给她套上,煮了小米粥放了个鸡蛋进去,混着买的酱黄瓜小口喂给她吃饱。
临走前仔细叮嘱她不能乱脱衣服,家里闷就在门口吹吹风,有情况躲回家锁门。
白犬蹲下和她齐平,拍了拍小脑袋,“姐姐很快就回来,一定要听话知道吗?”
见她点头白犬这才走了。
她没打算瞎跑了,去附近的药店买了就回来。
白犬拿着爽身粉回家。她把症状说出来卖药的也说不是什么事,回家多注意清理,洗完澡涂一涂就好了。
哦对,还要保持室内通风,勤换衣服,少出汗,保持身上凉爽干洁。
趁这几天自己就不去街上了,正好陪着她把痱子治好。
白犬想着回家就能看到乖乖妹妹安静的坐在小板凳上等着自己,心情一阵愉悦。
但没想到美好的幻想被打破了。
她捧在心尖尖上的妹妹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
白犬几乎下意识的冲过去狠狠推了他一把,把妹妹抢回来抱在怀里,爽身粉掉落在地上,白犬却没空管它。
白犬怒火中烧,凶狠的怒视着男人。
男人摇摇晃晃,浑身酒味。
她知道他,东边不远处的住户,离她们隔得很远,几乎没什么交集。
白犬抱着妹妹的手不停地颤抖,她知道的,什么都知道,如果晚来了几步,妹妹就会遭到毒手,这种龌龊事在她们底层最为常见。
白犬努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吓到小叶,整理好被男人胡乱推拽的衣服裤子,声音沙哑,“告诉姐姐,他对你做什么了?”
郗奕叶揪着白犬的衣领低声哭泣,“他…呜…摸我…要脱我衣服…还摸下面…不让我穿裤子…”
“呜哇…小叶记得姐姐说的…呜不给摸…他就抓着我…”
白犬听不下去了,她知道有些畜生好这口,没想到千防万防甚至自己还因为没出事降低了警惕心,不以为然的以为没人会对一个只有五岁的幼童下手。
真想给自己几巴掌。
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不断传来。
白犬面色阴沉,替她擦干净小脸,“在这待着,别乱跑,有事进屋里锁好。”
白犬一个箭步冲上去用头把他顶倒,“艹你妈的畜生!”
白犬把这些年学到的荤话脏话一股脑全骂了出来。
毫无章法的拳打脚踢全部落在了男人身上,男人迷迷糊糊的酒被打醒,反手把白犬压在地上甩了几巴掌。
“妈的小畜生你骂谁呢,敢打老子,揍死你信不信?”
白犬不是成年人,个子不如他高,力气不如他大,长得也不如他壮,还是因为有了妹妹才慢慢饮食变好了些,营养缓缓跟上,这几个月明显个子高了许多。
白犬被打的吐了口血,瞅准时机一脚踢在了男人的裆部,男人吃痛倒地,白犬泄愤的狠狠连踢带踩,男人疼的嗷嗷叫唤。
白犬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抹干净嘴角,骑在男人身上不停地击打,腿一下又一下凶猛又迅速的踹向肚子。
男人嚎叫不止。
白犬眼神阴冷,男人冷不丁被吓到了,随后恼羞成怒想爬起来抓着白犬。
白犬意会,一拳重击他的肚子,男人酸水都吐了出来,趴在地上不停咳嗽,像条狗一样。
白犬直接踩在命根子上,用肘子不断锤击他的腹部。
她清楚男人快不行了,这么多年的流浪白犬早就把人最虚弱的部分全部牢记在心。
想杀了他。
“哎哟你们在做什么?小白这是干嘛哟!”
“哎可不兴打人啊,小小年纪的要出事啊!”
“我滴个娘嘞这怎么打的流血了!”
几位大婶听到声音跑出来拉住了还想继续打的白犬,白犬面无表情的盯着男人,眼神阴鸷,像是在看死人。
对门的婶婶跟她关系好,知道这男人不学无术,是个酒鬼,靠的是家里那娘们每天起早贪黑没日没夜的上工,打心眼里瞧不起他,正眼都不带看一眼他的。
又心疼被打的满脸血的白犬,忙用袖子给她擦擦。
婶子气急轻轻拍了白犬的背,“你这孩子有话好好说嘛,做什么打人塞,你小小年纪哪啷个狠哟!”
白犬小声道谢,心里嗤笑不已,没杀了他已经不错了。
郗奕叶跌跌撞撞的跑过来,死死抓着白犬衣角,“姐姐…”
白犬心疼的抱起来,替她拉了拉被自己手臂压上去的短袖。
郗奕叶摸上她的脸,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痛痛…”
白犬破涕为笑,“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