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女士呢?”
江礼说:“你忘啦,她们带着阳阳和乐乐去玩啦,好久才回来呢。”
江克在一旁补充:“其实是看心理医生,顺便带她们玩。”
宋晏辞放心了,彻底瘫在了两兄弟身上,一进门就鬼哭狼嚎:“二叔,二叔啊,二叔你快来看看你脆弱的侄子吧,你知道他现在多可怜吗二叔!”
宋明辉声音中气十足地从楼上传来:“赶紧滚上来。”
江礼小声问江克:“哥,要不咱把少爷抬上去吧?”
江克义正言辞地提醒他:“叫宋队。”
江礼嫌弃巴拉地重新说:“哥,要不咱把宋队抬上去吧。”
宋明辉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让他自己爬上来。”
一听这声音,江克和江礼同情地看了宋晏辞一眼,两个人整齐划一地往后一退,给了宋晏辞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行,我在这个家已经没有任何地位了,行,我自己走,行,你们都很行。”
他点了点江克兄弟俩,自己爬上去了。
楼上,宋明辉拄着拐杖站在窗前,听到他上来的动静,宋明辉转过身来。
他穿着一身休闲衣,但转过来的那一瞬间还是气势凌然,即便他的腿受了伤,依旧无法改变他身上的气势。
那种身为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刑警,一眼就能看清事物本质的,让人感到害怕的,充满震慑的眼神。
宋明辉扫了宋晏辞一眼,盯着他的肩膀:“处理过了没有?”
“您可真是我亲二叔。”
宋晏辞坐了下去,抓起桌上的一杯茶一饮而尽:“说吧,您想拷问什么?”
宋明辉拄着拐杖过来,给他添了杯茶:“签名照呢?”
宋晏辞哭笑不得:“我看您是想要我命。”
宋明辉身上的肃然之气猛地消散,突然就八卦了起来:“菜鸟真是个女的?你怎么确定的?她跟你说的?她知不知道你喜欢他?知不知道她是你偶像?你有没有什么落差感?毕竟你一度怀疑过自己的性取向,她会不会笑话你?”
宋晏辞无奈,做了好一会心里建设,才一脸认真地说:“宋明辉同志,这件事我还没想清楚该怎么说,而且暂时不是很想跟你分享,咱们先跳过,现在我们先谈正事。”
宋明辉看着他,忽然嫌弃地啧了一声:“一看就是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你这是创都还没创呢吧?”
宋晏辞又翻了个白眼:“别幸灾乐祸的,说正事,黑桃,说黑桃行不行?”
“行。”
宋明辉艰难地掩下自己对侄子的幸灾乐祸,拍了拍自己的腿:“你叔这条腿要是没坏,现在在哪儿威风你都不知道,你承不承认?”
这个宋晏辞无法反驳:“承认。”
宋家虽然主要走的是商路,但到了宋晏辞父亲这一辈却忽然拐个了弯。
宋晏辞的父亲宋明阳死活要去当兵,二叔宋明辉死活要去当警察。
家里还没出过这种人才,一出还出了两个,宋老爷子把自己关在书房待了两天,出来比俩儿子还高兴。
然后他不顾众人反对,一个,欢天喜地送进了军营,另一个,欢天喜地送进了警察学院。
老爷子辛辛苦苦撑着家业,已经做好了自我养老,顺便帮俩儿子养老的准备。
养老计划稳健前进,甚至有点超常发挥的时候,意外出现了。
当兵的宋明阳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了伤,回来颓废了半年,忍痛继承了家业,继续为宋家的养老事业添砖加瓦。
宋明阳离开军队的第五年,宋明辉也出事了。
那时候他已经是国际刑警中的一员了,在抓捕国际罪犯的时候伤了腿。
原先说是这辈子都得在轮椅上度过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就抛弃了轮椅,拄着拐杖也能走得不错。
宋晏辞出生后,他就很少在人前露面了。
宋晏辞表露出对刑侦的兴趣后,他就彻底把建设宋家的重任扔给了大哥,一心一意拐起了侄子。
可以说,宋晏辞在刑警路上的领路人就是宋明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