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蝎往院子里走的时候,另外两个男人已经扛了个半旧的太阳伞过去支了起来。
又有人狗腿地搬来个椅子擦了擦:“哥,这地方两年没住过人了,你别嫌弃啊。”
爆蝎吸了口烟,捏着烟从嘴里取下,眯着眼吐烟的时候才慢吞吞地坐了下来,随即又抬起腿,脚踝翘在膝盖上方抖着腿。
他扬了扬下巴,手底下的喽啰取掉了那三个人脸上蒙着的头套。
头套乍一取下,被绑着的三个人都很不适应光线,他们痛苦地闭着眼睛,脑袋左右摇摆着。
爆蝎弹了弹烟头,看向那个叫老三的喽啰:“你们给他们吃了?”
老三讨好地笑了笑:“嘿嘿,哥,这不是咱们的新货还没试过嘛,我就在他们身上试了试,你别说,真是好东西……”
爆蝎很不爽地瞪了他一眼,但也没有多说,他又抬了抬下巴,看着那三人:“妈的,把人弄清醒啊,这样我问个毛啊?”
他这么一说,老三立马给另外几个兄弟使了个眼色,那三个被绑着的男人刚睁开眼睛,取而代之的就是拳打脚踢。
经历了几天的折磨,他们的嗓子已经很难发出声音来了,更何况他们很清楚,如果他们喊,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所以疼痛传到身体上的时候,他们只是蜷缩在一起,尽可能的保护着脑袋和肚子。
顾己在树上拧着眉,如今太阳正烈,爆蝎让手下人脱了他们的衣服,只给他们留了条短裤,让他们的皮肤直接接触滚烫的地面和太阳,而他那边,手下人又送来了冰水。
倒是挺会折磨人的。
他慢悠悠地喝着水,又仿佛大发慈悲一样:“我说老三,这么热的天,你怎么这么小气,给三位大哥也给个水喝啊,渴死了你他妈管啊?先松绑,给三位哥先松绑!”
老三嘿嘿地笑着,立马拿了三瓶水过来,还“贴心”地拧开盖子,在人松绑后往他们手里一人塞了一瓶水。
嗓子眼都快冒烟的三人迫不及待地就想往嘴里灌水,可就在水瓶刚刚沾上嘴唇的时候,爆蝎却忽然一笑,他一个眼色看过去,老三和另外两个人已经抬起脚,将他们即将喝到的水一脚踢翻了。
水瓶被踢飞,冰水溅洒出来,瓶子哐地落在地上,里面剩下的水正汨汨地往出来流,爆蝎一笑,其他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欠债不还,哪来的脸喝水啊三位?”
爆蝎冷笑着,他岔开两条腿,身体向前倾着,朝那三个人招了招手。
那三人迟疑了一瞬,而后几乎是跪着往他跟前凑过去。
“手。”爆蝎说。
三个人争先恐后地把手递了上去。
爆蝎有点不爽:“手心。”
三人又争先恐后地把手心转过来。
爆蝎为难地看着那三双手,最后勉为其难地选中了其中一只手,他抓着对方,仔细看着对方掌心的纹路:“兄弟,你算过命吗?”
对方全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但在很短的时间里,他还是用沙哑的嗓音说:“算……算过……小的时候俺妈找人给俺算过,算命的说俺有富贵命……”
最后一口烟吸尽,爆蝎拇指和食指捏着烟头,下一秒,烟头怼进他抓着的那只手的掌心。
“啊!”
男人的脸瞬间涨红,他沙哑着嘶吼一声,条件反射就想把手抽出去,但爆蝎似乎早有准备,他不仅没有松手,还向下折着他的手指,绷直他的手心,手上的烟头又用力往皮肉里怼了怼。
别说旁边两个人吓得脸色苍白,就连看热闹的几个手下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烟头在皮肉里熄灭的时候,爆蝎又往前凑了凑,他笑的阴恻恻地说:“大哥,那算命的,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买东西要付钱的?你不付钱,会挨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