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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锦衣夜行(2)(1 / 2)

棋局

是该和黄汉碰个头了……黄梁局势平稳之后,黄汉太平静了,平静到让人难以置信。当然,对外人来说,黄汉一直就是平静地躲在背后,不显山不露水,在黄梁一系列的动荡中,他似乎一直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外界不明真相的群众不知道黄汉在整个黄梁动荡之中所起到的不可或缺的作用,关允却比谁都清楚黄汉的重要性,而且黄汉现在手中还握着一把藏在身后的利剑,就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图穷匕见。

“蒋书记,下班了。”关允挂断黄汉的电话,就敲开了蒋雪松的门,提醒蒋雪松下班时间到了,言外之意是想请示蒋雪松一下,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他就先走了。

“你先回吧,我等一个电话。”蒋雪松挥了挥手,“晚上的应酬,帮我推了。”

最近蒋雪松心情很好,各项事情进展顺利,呼延傲博低调退让,他掌控大局,黄梁的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难免春风得意。尽管春天已经远去,盛夏已然来临,但在热火朝天的夏天,他的热情也空前高涨了许多,似乎前景一片光明大好。

今晚有开发商请蒋雪松吃饭,对方来头不小,想借开发区开发的东风来黄梁投资会展中心,本来蒋雪松很重视这一次的饭局,突然又推了,应该是受到了传闻的影响。

“好的。”关允也没有多问,应了一声,转身就要出去,又被蒋雪松叫住了。

“小关,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一声。”

关允站住,见蒋雪松一本正经,他的心莫名紧张地跳了几跳。

“有些传闻你也听到了……说是调我去省建委,这事儿,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蒋雪松一脸严肃地说道。

关允心中一沉:“蒋书记真要离开黄梁了?”

蒋雪松微微一笑:“也不一定,不过做好随时离开的心理准备也好。有一点你放心,我走之前,会妥善安排好你的下一步。”

迈着微微沉重的步伐,关允下楼,心中对蒋雪松的交底大有触动。

说实话,身为上位者,蒋雪松原本不必对他透露什么,更不用许他一个未来,甚至可以说,不到最后一刻,蒋雪松不说出实情也符合官场常态,但蒋雪松不但提前告诉他现在的形势十分不妙,还郑重其事地许以重诺,就不由他不感动了。

由此也说明,蒋雪松对他并不只是简单地当他是秘书或下级,而当他是一个在官场上并肩作战的同盟!

想想也是,一路走来,他为蒋雪松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确实做了许多事情,不可否认的是,如果没有他努力推动,蒋雪松在黄梁也不可能有现在的局面。应该说,他之所以赢得蒋雪松的尊重,让蒋雪松放下市委书记之尊和他平等对话,是他自己努力奋斗和拼搏的结果。

归根结底,一个人想要赢得别人的重视,想要征得上级的认可,只有一条路可走——能力和实力!

能力可以通过学习和不断克服自己的缺点获得,而实力是在拥有了能力之后,被越多的人认可,实力就越雄厚。能力是基本技能,实力是能力完全获得认同之后的扩展影响力。

一个人还是要自身具备足够的能力,才是安身立命之本。

五月末的黄梁,夜晚微风习习,微温的天气,不冷不热,十分舒适,夜空晴朗,依稀可见繁星点点,关允深吸一口飘荡花香的空气,心境莫名平静了许多。

想起远在大洋彼岸的夏莱和温琳,再想起夏莱体内蓬勃生长的生命,蓦然就有了激动的感觉。没想到,他突然当了爸爸。

人生总有许多惊喜不期而至,尤其是夏莱的怀孕,对关允来说,更是生命中巨大的震撼,不仅仅在于他和夏莱几年的感情总算有了爱的结晶,也因为夏莱从此不再孤单,不再是一直被命运遗弃的女子。

温琳去了美国后,不时打来电话汇报夏莱的微小变化,比如胎动了,比如夏莱爱吃酸东西了,等等,事无巨细,就如转眼间由一个女孩儿变成了一个婆婆妈妈的女人一样。

其实刚到美国的时候,温琳初见夏莱,见夏莱大着肚子一脸幸福的准妈妈形象,她还向关允抱怨过几次,羡慕夏莱的幸福,也想自己生一个孩子,觉得只有有了孩子,她的人生才会完整。

不过在关允的劝慰下,她暂时收起了小小的心思,开始一心一意充当起夏莱的守护天使。是的,温琳的到来让夏莱非常开心,尤其是温琳对她的呵护和照顾,让她在异国他乡终于体会到了亲人的温暖,她称呼温琳为她的守护天使,而且温琳还认夏莱未出世的孩子为干儿子。

其实夏莱并不知道怀的是男孩儿是女孩儿,温琳却一厢情愿从胎动的次数认定夏莱的孩子是儿子,还自作主张为他取名叫关让,是取允恭克让之意。不过说心里话,在为孩子取名的时候,温琳心中微有酸意,说是忌妒或许夸张,但要说羡慕肯定会有。

不过后来温琳又想通了,虽说夏莱最先怀了关允的孩子,最得上天眷顾,但相比她受的苦、遭的罪以及经历的磨难,她成为关允第一个孩子的妈妈,也是历尽苦难之后应得的回报。

出了市委大院的大门,关允向右一拐,安步当车。与黄汉约定的地点不远,走路不超过五分钟,他就没有叫车,而且他要顺道看看老容头。

老容头的烧饼铺又开张了。

年后从京城回来,老容头在孔县静心休养了一段时间,出了正月,在二月二龙抬头的当天又来到了黄梁,重打鼓新开张,沉寂了一段时间的烧饼铺再次开门纳客了。

原以为关门一月之久的老容头烧饼铺会被人转身遗忘,不料重新开张的当天,哗啦啦来了一群人,全是老客户,将老容头围了个水泄不通。不少人还嘘寒问暖,关心老容头的去向,有人还以为老容头病了,热情地为老容头介绍医生。

老容头乐呵呵地迎接每一位客人,当天的烧饼全部免费奉送,一举打出了更大的名气,让他的老容头烧饼铺一时之间成为黄梁市民口耳相传的黄梁百家特色小吃店之一。

从此,老容头的烧饼铺就忙得不可开交了,每天从早忙到晚,一天下来几乎没有喘息的时间。后来又雇了两个人帮忙,老容头牌烧饼还是供不应求。

其实,关允早就想让老容头关了烧饼铺,老人家年纪一大把了,没有必要再这么累,如果说以前他实力不济,而现在他轻而易举地就可以调动上百万资金为老人家安家。

当然,以老容头的财力,随便一幅名画或古玩拿出来都有可能价值百万以上,只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关允说服不了老容头,只好由他去。

老容头的烧饼铺还是开在老地方,只不过比以前扩大了店面,关允赶到的时候,老容头正在收拾炉火。烧饼铺的生意集中在白天,晚上来买烧饼的人不多,这个时候,正是老容头难得的轻闲时刻。

雇用的两个年轻人是楚朝晖找来的远房亲戚,老实,肯干,很是让人放心,关允一来,二人忙热情地端茶倒水。

“来了。”老容头搬了个马扎坐下,“又有什么新闻?”

“夏莱怀孕了。”

“这可是一个大新闻。”老容头笑眯眯地说道,仿佛一切已经云淡风轻,容家的种种都已是过眼云烟,不再成为他的羁绊,“你要当爸爸了,等于是人生又掀开了新的一页。不养儿不知父母恩,你以后就会明白为人父母是多么不易了。”

一句话说得关允黯然神伤:“我这个便宜爸爸肯定不会称职了,夏莱就算生了孩子也不会回国……”

“有时间就飞过去看看她,人要珍惜现在,有许多事情错过就永远无法挽回了。”老容头宽容地笑了笑,“你也别自责了,人生有许多事情身不由己,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岂能尽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就好了。”

“老容头,你还说我,我还想说说你。你现在一把年纪了,也该歇歇了,何苦还天天这么劳累?又不是非要靠卖烧饼吃饭。”

“小关子,你说我把烧饼铺开到燕市去,生意会不会更好?”老容头没接关允的话,直接岔开了话题,“我想好了,黄梁的烧饼铺就交给楚大、楚二经营,我去燕市再打下一片天地,怎么样?”

听了老容头的话,关允心中莫非一动,莫非他调往燕市的命运是注定了?想当年老容头提前来黄梁布局,当时他还没有看清局势,结果不久之后他就被一纸调令调来了黄梁,而这一次老容头直接点明要去燕市打下一片天地,难道是说大局已定?

官场如棋局,一般人或许只能看一步,高手可以看两步,如老容头一样深不可测的高手,或许可以看三五步之多。如果说他前往燕市一事没有了回旋的余地,老容头提前前往燕市替他开局,会先从哪里入手?

蓦然,关允想到了一个切入点。

后续第二步

“去燕市开烧饼铺也可以,我不反对,但我想提一个建议,成不成?”关允笑眯眯的表情让人觉得他的态度真诚得没话说。

老容头却不上关允的当,连连摇头:“不用了,我的事情我自己决定,你一边儿待着去。”

“哈哈。”关允哈哈一笑,“我是为你老人家好,你去燕市开烧饼铺,人生地不熟,难免被人欺负。燕市是新兴城市,据说治安比黄梁差多了,你一个人万一被人欺负怎么办?所以我建议你去燕市找一个人帮忙,让他帮你找好地方疏通好关系,只要他出面,保证你的烧饼铺可以开得红红火火。”

“行呀,有现成的关系不用就太不聪明了,你说的这人是谁?”老容头好像妥协了,不再坚持己见。

“齐昂洋。”

“把他的电话给我,我要是去的话,就去找他。”老容头答应得十分干脆。

留下齐昂洋的电话,关允告别了老容头,出了烧饼铺向前走出不远,他又停下了脚步,回头望了一眼。烧饼铺的门口,老容头孤独的身影被路灯拉得很长,一瞬间他的心又被触动了,心中莫名感动,比起蒋雪松对他的厚爱,老容头对他的关爱如润物细无物的春雨,一点一滴都融入到了生命里。

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老容头……关允暗暗下定决心,他一定要竭尽所能保护老容头,为他遮风避雨,让他颐养天年。

看看时间,现在过去正好不耽误赴黄汉之约,关允也就没有加快步伐,而是匀速前进,才走不远,忽然感觉哪里不对,似乎身后有了尾巴。

在郑天则死后的黄梁,又经过蒋雪松打黑的重拳出击,黄梁现在是天下太平,还有谁会派人跟踪他?除非是黄汉。

但又不可能是黄汉,黄汉约他见面,应该是要和他摊牌,就黄梁近来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做一个了断,换言之,黄汉可能会向他提出交换条件。

至于黄汉要交换什么,关允现在还不好妄下结论,但肯定和目前的黄梁局势有关。也正是基于即将和黄汉面对面交流的判断,黄汉不可能再做出派人跟踪他这种无聊的事情,而且就关允所知,一直以来,黄汉对他信任多过防范。

放眼整个黄梁,能做出派人跟踪他的事情的人,唯呼延傲博一人而已,但呼延傲博现在身边无人可用,再说,呼延傲博调离黄梁在即,心思也不在黄梁了,应该不会无聊到派人跟踪他,再说了,跟踪他何用?

怪事,到底是谁呢?

关允一边走,一边琢磨怎么甩掉身后的尾巴,正好前面有一条小巷,小巷年深日久,属于被城市的发展遗忘的角落,路灯坏了,没人修,漆黑一片,他就一闪身拐进了小巷。

小巷窄不过两米,空无一人,繁华的大街近在咫尺,却如同两个世界一样。一进小巷,周围一下安静下来,再加上周围高楼林立,小巷内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关允先入为主,先一步进入小巷,躲在一根电线杆后面,几秒钟后,适应了黑暗,眼前人影一闪,不出所料,身后的尾巴跟了进来。

是个黑衣人,通身上下紧身黑衣,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如果不是关允眼睛适应了黑暗,不仔细看还真看不清眼前一米之外站着一个人。主要是来人不但一身黑衣,而且走路轻巧如猫,几乎没有一点儿声音。

“是不是在找我?”

关允见来人在他身前站定,左顾右盼四下寻找的样子,不由呵呵一笑,开口出声。

来人吓了一跳,显然是没想到关允这么镇静,而且还会主动现身,她惊叫一声,向旁边猛然一跳,摆出了准备随时出手的姿势。

如果不是她惊呼出声,关允还真不知道她是一个女人,虽说她一身紧身黑衣包裹之下的身材曼妙玲珑,一眼就可以从细腰宽臀的体型看出她的性别,但关允只顾弄清是谁在背后跟踪他,也下意识地认为跟踪他的人肯定是男人。

等她惊呼出声之后,他才将她的身影和声音结合在一起,意识到对方是一个女人。

女人也好,男人也罢,就一个人,关允也不怕,嘿嘿一笑:“跟了我一路,也累了,坐下聊一聊吧。”

路边,也不知谁放了一块大青石,长两米宽一米,平整光滑,应该是经常有人坐在上面晒太阳,上面光洁如镜,如一方平台。

关允好心地请对方坐下聊聊,对方不领情也就算了,却二话不说飞起一脚,朝关允迎面踢来。

好嘛,一言不合就抬腿踢人,关允也不是好欺负的,关允向右一闪,躲过对方的招式,顺手一伸,使施出一招海底捞月,右手一把抓住了对方的右腿。

入手之处,隔了一层衣物的小腿弹性十足,比起温琳的健美有过之而无不及,应该是常年锻炼的结果,用楚朝晖的话说就是——是个练家子。

关允进入官场以来,见过不少练家子,保镖也好,兼职司机的国安人员也好,都有几把刷子,都有过人的身手,但视线范围之内的练家子全是男人,还真没见过一个女人。当然,女保镖也有,但真正面对一个身手不凡的女高手,对关允来说还是第一次。

不过让关允意外的是,第一次面对身手不凡的女高手,他却是一击得手,是巧合还是意外?不管是哪一种,既然他抓住了对方的小腿,抢占了先机,大好机会就不能放过。他右手用力向上一提,顺着对方的小腿朝大腿进发,身子向前一挺,迅速逼近到对方身前半尺之内。

关允论武力不如雷镔力,论战斗力不如刘宝家,但论战斗经验和眼光,刘宝家和雷镔力绑在一起也不如他一个,只一交手他就看出了对方的优劣——善于远攻,疏于近守,所以他才近身攻击。

一般来说二人交手,要么远攻,要么近交,不管是哪一种,都是只有一个目的——制敌取胜。关允欺身向前的同时,也做好了对方会迅速回退的心理准备,不料对方退是退了,却一时慌乱,脚下一滑,直直就向后摔去。

奇怪了,以对方敏捷的身手,不至于一招之下就惊慌失措,而且关允的身手并不快,对方完全有足够的反应时间可以从容躲开并且还击,他却万万没有想到对方如此不济,一招之下就自乱阵脚。

再一想,关允不由暗叫一声惭愧,他一手扳起对方右腿,身子向前一挺,另一只手向前去推——如此古怪的姿势就如霸王硬上弓一样,联想到对方是一个妙龄女子的身份,对方慌乱之下不出错才怪。

出错也就算了,她向后一仰,身子一倾,朝后便倒,倒就倒好了,却不想放过关允,右手向前一伸就抓住了关允的衣领,然后用力一拉……

关允右手没有放开对方的右腿,左手刚刚搭到对方肩上,冷不防被对方抓住衣领,再加上身子前倾的力量,他也站立不稳,身子猛然向前一扑。随着对方后仰的力道,二人如一条绳上的蚂蚱,一个后仰一个前扑,滚在了一起。

正好就躺在大青石上。

大青石还真如一张石床,就是硬了一些,不过关允没事,他身下有一个弹性十足、肌肤如玉的玉人。还好,在倒下的一瞬间,对方松开了手,向后一支,而关允也用一只手支撑在了大青石上,借助二人的联手之力,才不至于让对方重重地摔倒。

否则,自身的力道再加上关允的一压之力,对方非得摔昏过去不可。

饶是如此,对方也是忍不住**一声,被关允全方位压个正着,关允并不重,但冲击之力不小,压得对方娇呼出声:“流氓,滚开!”

平心而论,关允不是流氓,不过他现在的姿势确实很流氓——压在对方身上不说,一只手抱住对方的脖子,另一只手抱起右腿,就和强迫对方就范一样。

若是平常,关允肯定大呼冤枉,现在则不同了,对方一路跟踪,肯定不怀好意,现在被他制服——不管是以什么姿势制服,总之他掌控了主动权就是胜利。他嘿嘿一笑,身下稍一用力:“我是流氓我怕谁,说,你是谁,为什么跟踪我?”

黑衣女子被关允压得再次惊呼出声,脸红如血,在漆黑的夜色中,娇艳如一朵散发迷人芳香的黑玫瑰,既有动人心魄之美,又有意乱情迷之态,离得近了,关允终于看清身下女人的面孔是怎样一副颠倒众生的容颜。

或许是此情此景的激情,或许是女人仰躺时和站立时容颜稍有差异带来的震惊,当关允看清身下女人的容貌时,蓦然心惊:“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对方恼羞成怒,用力一推关允,“臭流氓,快滚开,你压疼我了。”

“我本来不是流氓,但被你当成了流氓,不流氓一次,也对不起你的想象。”关允嘿嘿一阵冷笑,“想让我怎么收拾你?”

各有想法

“啊!”对方被吓到了,用力一推关允,却推不动,反倒被关允压得更紧了,她就不敢再嘴硬了,“你先下去好不好?下面是石头,很硌人。”

“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为什么跟着我,我才会考虑要不要放开你。”关允得理不饶人,反倒有意动了动身子,“怪不得都喜欢当人上人,压在别人身上,确实很舒服。”

“你……”黑衣女子几乎要被气哭了,娇小的鼻子一皱,泪水在眼圈中打转,脸上的冷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楚楚可怜,“你放过我好不好,我错了,我不是坏人,跟着你纯属好玩,觉得你身上很有演员的气质,想请你来影视圈发展……”

关允差点没被逗得哈哈大笑,也别说,这个黑衣女子不简单,一边装可怜一边演戏,还真有三分像,不过却骗不了他。他的右手在她的大腿上一路向上滑动,左手向下,就落到了她的右胸上,感受到手中柔软宜人的手感,再配合他假装的狞笑,还真有要破门而入的冲动。

“说不说?”关允森然一笑,笑得连他自己都觉得头皮发麻,不过没办法,为了问出真话,只能出此下策了,“不说的话,别怪我用强了。”

从小到大都是好学生的关允,不调戏女生,不偷看女生洗澡,现在却强压在一个女孩儿身上,还要不时做出意图不轨的动作,确实是平生第一次。

黑衣女子再是身手不凡,现在浑身酥软被关允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娇羞再加上女性天生的娇弱,再有一身本事也施展不出,她终于支撑不住了,带着哭腔向关允求饶:“关允,我说了,你饶了我吧……”

漆黑一片的无名小巷,承载了刘文汶刻骨铭心的心伤,她从小到大守身如玉,连男人碰她一手指都觉得难受,现在却第一次被一个陌生男人推倒,还被他死死地压在身下,差一点就……她只觉得天旋地转,羞愧难当,直想咬死压在她身上的关允。

她二十多年一直爱惜的宝贵身子,被关允压了不说,还被他摸来摸去,险些摸到了最隐私之处。以前她还觉得关允行事有君子之风,现在彻底改变了对关允的印象,关允在她眼中被贴了三个标签——臭流氓、伪君子、大色狼。

如果让关允知道刘文汶心中的所思所想,他一定会大呼冤枉,虽然他将刘文汶压在身下,却只是出于义愤或说是策略,并不是真心想占刘文汶的便宜。

只不过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必须采取一些不得已的手段,何况他压在刘文汶身上,也是一时阴错阳差,并非有意为之。

在刘文汶言简意赅的叙述中,关允知道了事情大概的来龙去脉,也清楚了刘文汶的来历。

上次在燕市一下高速公路出站口就被截留的一幕,还在关允的脑海中清晰地保留着,最后有一个黑衣女子问了他是不是关允之后,就在警察的眼皮底下扬长而去的情形,他也一直未曾忘记。没错,被他压在身下的刘文汶就是当时的黑衣女子。

刘文汶是拳头帮老大刘文超的妹妹。

上次在燕市的第一次交手,姑且称之为交手,实际上自始至终刘文汶并没有和关允正面相对,只是在最后时刻刘文汶开车冲击关允未果,后来她问清了关允的名字就逃之夭夭了。刘文汶对关允临危不惧的表现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再加上关允威名赫赫,最年轻的黄梁一秘,最炙手可热的官场新贵,而且关允还和燕省第一公子私交甚好,她几乎压抑不住要深入了解关允的强烈念头。

也是刘文汶从小到大自视过高,在她的圈子内,还从来没有一个同龄人如此的优秀。对关允越好奇,她就越关注关允的一举一动,想方设法调来了关允的资料,从他的家庭到他的学业,再到他在孔县的经历,以及他调到黄梁之后的所作所为,在看似简单的经历背后,似乎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偏偏刘文汶是一个凡事喜欢钻牛角尖的人,她的好奇心上来后,怎么也收不回去,非要弄个水落石出不可。而且上一次的一战,她准备充分,却还是功败垂成,就让她很不服气,非要再胜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