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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暴风雨前的短暂寂静(2)(2 / 2)

九通集团接手之后,立刻将五千万之中的三千万转给了章羡太。章羡太又通过章系峰的权力,将财政内资金转出,按照相关规定,财政内专项资金专款专用,不得套出。

一年后,等五千万的财政拨款到期时,九通集团拒不还款,财政厅也拿九通集团没有办法。

章氏父子如法炮制,短短几年时间就在没有投入一分钱的情形下,迅速积累了巨额财富,差不多将整个燕省的地皮都搜刮了一遍,章羡太名下在燕省有十几家公司,总资产超过三十多亿元。

“既然资料这么翔实了,这个风筝,该怎么放?”齐昂洋斗志昂扬,双手握拳,“一定要把章氏父子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关允微微一笑,拿起了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码。

“朝晖,准备得怎么样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好,让戴坚强和屈文林开始放风,你随时做好放风筝的准备。”关允下了命令,“另外,随时防范三大帮的异动。”

东风

就在关允下达了命令的同时,洪天阔正在和代家进行第二个回合的较量。

洪天阔听信了黄汉之言,喝了一斤白酒之后开车上路,要再闯一个红灯。其实他也想过黄汉的提议似乎有点不太着调,但也不知何故,他对黄汉就是无比信任,黄汉不管说什么,他都觉得是为了他好。在一斤白酒下肚之后,他就更加激情似火了,哪里还顾得上再去深思黄汉为什么要处处为他着想,他一脚油门踩下,汽车轰鸣,一路横冲直撞,就来到了一处重要的十字路口。

此时天色已晚,将黑未黑之际,正是一天中最危险的时候,人的视力在此时最模糊,也最容易出事故。

洪天阔来到的路口,也是一处交通十分繁忙的十字路口,燕市毕竟是省会,又是下班**,东西和南北方向,车水马龙,排起了长队。

闯红灯也不是想闯就能闯的,要在红灯刚刚亮起的时候正好排在路口第一个,否则排在几辆车后面,想闯也闯不了。

这一次洪天阔就很不幸没有排在第一个,前面还停了一辆出租车,他心中郁闷,等一下一变绿灯,他就只能乖乖地遵纪守法通过路口了,怎么办?难道要等下一个路口?

酒劲上涌,洪天阔想起本来他应该排在第一个,是出租车抢了一把,才挡住了他的去路。可恶的出租车,从来都不遵守交通规则,乱窜乱跑,随便加塞胡乱停车,今天得好好教训一下。

眼见南北方向的汽车几乎全部通过了,东西方向的红灯大概还有十几秒的时间,洪天阔动了——宝马跑车猛然朝前一顶,一下就顶在出租车的尾部,出租车没有防备,顿时向前冲出几米远。

出租车大怒,被追尾了不说,还害得他闯了红灯,后车是怎么开车的?出租车司机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光头壮汉,他怒气冲冲地停下车,正要下车找后车理论时,却发现后车油门轰鸣,闯过了红灯,想要逃走。

肇事逃逸?壮汉更加火冒三丈,也不下车了,一踩油门一打方向,车身横了过来,直直挡住了宝马跑车的去路。

洪天阔完成了闯红灯的壮举,正要开车准备见缝插针地一路潇洒离去时,冷不防出租车司机不要命一样挡住了他的去路,他哪里想到出租车会如此疯狂,一下刹车不及,重重地撞在出租车的侧面。

轰的一声巨响,宝马跑车车头尽毁。

洪天阔被撞得晕头转向,勃然大怒,下车之后气势汹汹地来到出租车前,一脚踢在出租车车门上,骂道:“你不要命了?是命重要还是钱重要?狗东西!”

在公安局长老爸庇护下的公子哥儿,从小衣食无忧,虽说开了公司,但从来不按市场规矩办事,向来是权钱交易,钱来得容易,洪天阔哪里知道普通百姓生存的艰难,况且出租车司机起早贪黑,每天累死累活,一天才赚多少钱?对出租车司机来说,出租车就是命根子,撞坏了,就算保险公司支付维修费用,时间也耗费不起。

所以有时候对于挣扎在底层的百姓来说,在某种意义上,钱确实比命重要。

壮汉见洪天阔撞了他的车还冲他凶,心中的邪火就冲天而起,一把推开车门,下车后一脚踢在了洪天阔的膝盖上。壮汉常年开出租,在没有助力的桑塔纳车上早就练出一身的力气,一脚下去,差点没踢得洪天阔粉碎性骨折。

洪天阔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当即摔了一个仰面朝天。

本来洪天阔就有了七八分醉意,而且他原本就是银样镴枪头,平常威风八面,不过是仗势欺人罢了,如果说平常耀武扬威的仗势是他的局长老爸,那么在市里横行霸道的依仗就是宝马跑车,价值百万的宝马跑车总无形中给他增加心理优势。

现在老爸不在身边,又下了车,他就被打回原形了,只一个照面,就被出租车壮汉打得没有还手之力。

不过习惯了欺男霸女,洪天阔又酒壮■人胆,一个打滚又从地上爬了起来,一低头就朝出租车壮汉撞去:“你娘的,我撞死你!”

也许是开车横冲直撞久了,洪天阔在酒劲的刺激下,真以为他的头和宝马跑车的车头一样硬,可以直接撞开身前一切阻拦的东西。

不过话又说回来,人的头总比肚子硬,出租车壮汉猝不及防,没想到开宝马跑车的上等人打架的时候也跟无赖一样,他躲闪不及,正被撞中肚子,当即被洪天阔撞得摔倒在地。

洪天阔一击得手,哈哈大笑,上前抬脚就要再狠狠踢出租车壮汉几脚,脚刚抬起,交警赶到了。

交警上前一把抱住洪天阔,用力一个摔背,将洪天阔狠狠地摔在地上,怒道:“你又撞人又打人,我执勤这么多年,还第一次见到你这样嚣张的人。”

交警名叫简长良,干交警十几年了,见多了闯红灯、吹牛皮和装腔作势的人,还是头一次见到顶着前车闯红灯然后又撞车又打人的货色,就再也忍不住了。

简长良二话不说,刷刷几笔就开了罚单,又见洪天阔醉醺醺的样子,就知道他是酒后驾驶,准确地讲,应该是醉驾,当即呼叫了拖车。

在简长良检查宝马跑车的撞毁程度时,发现车牌有几分面熟,仔细一想就回忆起来了,宝马跑车挂的车牌分明是燕市公安局一位副局长的车牌,而副局长的车是奥迪,很明显,这辆宝马跑车是套牌。

好嘛,简长良几乎出离了愤怒,套牌、闯红灯、撞车、打人,谁这么嚣张?他今天算是开眼界了,没想到燕市还有比代家更嚣张的人物,想当年代家的车虽然闯红灯,可也不是套牌,更没有撞车打人。

洪天阔从地上爬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来到简长良面前,伸出一根手指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简长良没有理洪天阔,径直打开宝马跑车的车门,从里面找行车证和驾照。

洪天阔火了,一把推开简长良:“你少碰我的车,碰坏了,你一年的工资不够赔一个零件的,赶紧的,告诉我你的名字。”

简长良怒极,用手一指洪天阔:“怎么着,刚打了出租车司机,还想打交警?”

洪天阔一拳砸在了简长良的脸上:“打的就是你,让你知道老子是谁,以后见你一次打一次!”

“打人了!”

“宝马司机打了出租车司机,又打交警了。”

“真狂呀,这人是谁,怎么连交警都敢打?”

“不知道,肯定是有一个有本事的爹了,要不怎么敢无法无天?”

周围围观者纷纷起哄,指责洪天阔的嚣张行径。

洪天阔圆睁双眼,用手一指周围不明真相的群众:“你们这些看热闹的刁民,都给老子滚远点,这里没你们的事,老子这是执行家法!”然后他回身指着简长良的鼻子说道,“我是你们局长洪曦的儿子,我给你们支队长打电话。你,赶紧的,把事情做圆满了,要不,老子要你好看。”

原来是局长公子,简长良鼻血横流,被洪天阔一拳打得满脸开花,心中闪过一丝犹豫,他一个小小的交警,可惹不起堂堂的燕市公安局长,要不,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不忍气吞声又能怎么办?他的胳膊怎么能拧得过大腿。

围观群众听到洪天阔原来是公安局长的儿子,一部分人见势不妙,闭口不言,转身溜了,也有一部分人继续起哄。

“原来是局长公子,那你们继续打,这是狗咬狗。”

“怪不得说是执行家法,确实是执行家法。打,接着打,我们看热闹。”

“洪公子,我代表广大人民群众,支持你为民除害。”

洪天阔没听出来起哄是嘲讽,是反话,他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震慑了刁民,回身一把夺过简长良手中的罚单,三下两下撕得粉碎,哈哈一阵狂笑:“不服是不是?不服你再开罚单。你的罚单在我眼里,连废纸都不如,顶多就是擦屁股纸。”

简长良彻底被洪天阔的不可一世激怒了,当即重新开了罚单:“我就不信了,今天非给你开了罚单不可。拖车马上就到了,不管你是谁,你都要为你的违法行为付出相应的代价!”

“好呀,我等着。”洪天阔得意扬扬地说道,还抱起了双肩,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不多时,警笛声声,拖车没来,来的是几辆警车。从警车上下来几名警察,一脸严峻,二话不说就来到了简长良的身边,两个人一左一右将简长良包围在中间,其中一人小声说道:“请跟我们走一趟!”

“你们是谁?”简长良意识到事情严重了。

“别管我们是谁,跟我们走就是了。”二人不多解释,架起简长良就走,显然有要挟简长良的意思。

“敢跟我作对,有你好果子吃。”洪天阔无比嚣张地说道。

“出了什么事情?”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一人越众而出,施施然来到洪天阔面前,“洪天阔,你也有今天!”

更美好的蓝图

代家怎么来了?洪天阔眯着眼睛,见代家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心中莫名其妙跳了跳,代家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他大打出手的时候出现,是什么意思?

不过想起了黄汉的交代,洪天阔又冷静了几分,嘿嘿一笑:“代局长,这么巧?你也闯红灯了?”

代家心中有气,他本来就被洪天阔害得够惨,没想到洪天阔不但说得轻描淡写,而且还有嘲笑的意味,不由怒道:“洪总,你还好意思说,我闯红灯还不是拜你所赐?你害得我撞了车,自己却跑了,没想到一报还一报,你也撞车了,嘿嘿,老天开眼了。”

代家出了车祸从现场逃走之后,将车开到了修理厂,然后没事儿人一样又换了一辆汽车去赴宴。说来也巧,他吃饭的地点离洪天阔撞车的地点很近,从他坐的位置向外一看,就可以看清路口发生的事故。一开始代家并没有在意,以为只是普通事故,不想事情越闹越大,他就不免多看了几眼,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大喜过望,原来肇事者不是别人,正是洪天阔。

代家惊喜之下,饭也不吃了,下楼直奔而来,他要当面向洪天阔问个清楚,同时也想看看洪天阔怎么过关。

“我怎么害你撞车了?代局长,你得把话说清楚。”洪天阔装傻,想起黄汉的交代,心里得意,他闯红灯出车祸正好被代家看个正着,代家想怀疑他也没有理由了,“我今天喝醉了,闯了几个红灯都不知道,我怎么害你撞车了?”

“你真不是故意别我的车?”代家不太相信洪天阔的话,“我的00038牌照的汽车,你不会不认识,就在华中大街的路口,被你别了一下,然后撞车了。”

“真的?”洪天阔越演越觉得自己会演戏,心里得意无比,“我今天闯了几次红灯撞了几辆车,我都不记得了,哪里还记得00038的车牌?代局长,你肯定误会我了,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像是故意害你撞车吗?”

难道洪天阔真的喝醉了,不记得了?代家心中疑惑,又一想,不管洪天阔是真醉还是假醉,洪天阔是他命中克星的事实却是注定了,如此良机不加以利用,他岂不在官场白混一场了,如此一想,代家心中突然冒出一个绝妙的主意。

“你真的喝醉了?醉酒驾车?”代家特意强调地问了一句。

“那还用说,喝了一斤半白酒。”洪天阔当着几名交警的面,口无遮拦地说道,“所以代局长,如果我真的不小心别了你的车,你别往心里去,我肯定是无心的。”

“好,我不往心里去。”代家嘿嘿一笑,看了周围的几名交警一眼,心想洪天阔当着交警的面承认醉酒驾车,等着,这事儿肯定会发酵,“醉酒驾车很麻烦,你能处理干净不?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我爸已经出手了,一会儿证据就会全部抹干净,放心吧代局长,不会有事。”洪天阔以为代家小瞧他的能量,忙不迭地说道,“就不麻烦代局长了。”

“好,我就先走了。”代家向前拍了拍洪天阔的肩膀,以示亲热,“以后有机会一起坐坐。”

“好说,好说。”洪天阔见代家被他哄得团团转,不由心中乐开了花,就无比感激黄汉的手段。

代家见洪天阔对他的话信以为真,不由心中暗暗鄙视洪天阔的智商,他眼睛一扫,将现场几名交警的样子记在心中,心里就有了主意。

代家说走,转身走进了人群之中,却并没有离开,而是躲在人群后面关注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几分钟后,又有几名神秘男子出现,身穿便衣,不过表情肃然,明显是警察,几人先是控制了现场,又控制了出租车司机,还将现场所有交警都聚在一起,另外有人出现接触围观群众,和目击者沟通并且做工作,要求目击者统一口径。

一场密不透风的大网在洪曦的权威压迫下,从天而降,开始了善后事宜。权力意志转化为具体的行动,表现出的强大控制力,让人震惊。

先是路口的即时路况监控被全部删除,并全部排查附近监控设备,随后,简长良及其同事被以谈话为由,软禁在了燕市公安局一处秘密据点。同时,燕市公安局下发秘密命令,洪天阔闯红灯一事,不许任何人对外人提起,谁敢透露,以违纪论处。

力度之大、风声之紧,堪比燕市以往发生的任何一起大案要案!

整个燕市的公安系统全速运转起来,只为了掩盖洪天阔醉酒驾车以及殴打交警的真相,实话实说,以洪曦在燕市公安系统的影响力,再加上他和崔观鱼的关系,想要替洪天阔遮盖事实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情,而且基本上可以预见的是,一切会十分顺利,就算简长良再心存不甘,他不过是一名小小的交警,有心反抗也无力回天。

但事实偏偏就朝着反方向发展,因为……代家横插了一手!

代家的意外出现,不但打乱了黄汉的计划,也让黄汉预期中的事情发展,有了不可逆转的转折……不过还好,代家的意外插手,反而推动事情向前迈进了一大步,等于是说,黄汉原来只是为洪氏父子挖坑,没想到代家反倒帮了他的大忙,也跳进了火坑。

一个坑坑了三个人,黄汉当欣慰矣。

当然,更欣慰的应该是关允,关允在等黄汉的破局,以便好及时趁着秋风浩荡的旱季放飞风筝,结果,黄汉点燃的***比他预想中还要快,而且还是双管齐下,让关允喜出望外。

一个人努力,总是有单枪匹马的疲惫,有齐昂洋和他同行,有黄汉为他打头阵,再加上背后有几位重量级领导暗中支持,关允在燕市的开局,比在黄梁时顺水顺风多了。

一周后。

金一佳、李梦涵和田将离离开了燕市,回了京城,三千金刚走,苏墨虞和红颜馨联袂来到燕市,就公司下一步的发展规划,征求关允的意见。

对于公司下一步是继续投资金融还是实体,红颜馨倒没太多的想法,她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让资金升值最快利润最大,至于是做金融还是实体,她并不在意,哪一行利润回报率高,她就投资哪一行。

不过相对来说,她个人还是比较喜欢风险投资,只从投资层面控股几家大型公司,做幕后的隐形掌门人,当然,这也和她的性格有关。苏墨虞则喜欢投资实体,想冲锋在商场第一线,攻城略地,以占领的形式来彰显自己的实力和成功。

如果为关允考虑,实际上还是红颜馨的思路更隐蔽,更有保护色。

“领导,你怎么看?”苏墨虞扒了一小口米饭,又夹了一根青菜放到碗里,笑意盈盈地问坐在对面的关允。

“两条腿走路比较稳妥。”关允撕了一张饼,轻轻放到嘴里咀嚼,他先是看了苏墨虞一眼,又看了看坐在下首的红颜馨,笑了,“你走你的阳关道,红颜馨走她的独木桥,从现在起,分家。”

“分家?”苏墨虞没想到关允又想让她和红颜馨分家了,之前明明是他强行让红颜馨和她组成团队,现在说分就分了,也太反复无常了,就不满地说道,“我才刚刚和红颜馨建立了信任基础,正合作愉快的时候,你又让我们分家?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

苏墨虞和红颜馨来燕市,关允没有和她们在酒店或宾馆见面,而是请她们来家中做客。

本来关允在省委只有单身宿舍,后来齐昂洋实在看不过,非要借一套房子给他住,正好房子也在省委二号院宿舍,离省委很近,步行上班就可以,美其名曰让关允替他看管房子,否则房子一直没人住缺少人气,会有不好的影响。关允无奈,只好被迫接受了齐昂洋两室一厅的房子。

房子不是很大,八十多平方米,关允一个人住却是足够了。平常他也很少动火做饭,要么和同事一起去吃食堂,要么跟随领导去参加饭局,总之,他住进来后,虽然厨房设施一应俱全,但除了开过几次冰箱门外,连一次火也没有点过,更没有买过菜。

如果不是苏墨虞和红颜馨的到来,关允的厨房说不定在他搬离之前,都不会开火。

“此一时彼一时。”关允笑道,“当时人在黄梁,局势如火,现在人在燕市,局势如水。”

“水火两重天,呵呵。”苏墨虞大笑,“这么说,水比火好了?”

“跳进火里,必定会烧死人,而掉进水里,不一定会淹死人。”关允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我的直全县长的任命,快要下来了。任命一下,我跳出了燕市,要去地方上执政一方,和在黄梁市委以及省委又是截然不同的环境,环境不同,心境不同,那么相应的,许多事情都要为之改变。再说,现在红颜馨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也可以单飞了。”

窗外夜色如墨,关允和两位美女共处一室,为明天规划了更美好的蓝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