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要是不肯听从，就是违抗教主，等同于叛教，是不赦的重罪！寒霜，你应该想的明白的！”

胡萝卜加大棒，威胁加上利诱，软的硬的一起上，总之，殷自在就是要孟寒霜就范，冲在前面卖命。只有服用了这枚丹药才会让他放心。

孟寒霜娇躯颤动，眼看现在已经没得选，她只好点了点头，接过那枚黑蛊天王丹。

“谢教主的厚恩，恭祝教主与天同寿，福如东海！”她跪倒在地，恭敬地谢恩。

“这就对了嘛，不愧是我的好女儿，你连夜赶往观经楼，有这枚丹药和九元灵书的帮助，一晚上足够让你变成大宗师的绝顶高手，明天你再和狄赐他们交手，必定能让那小子大吃一惊了！”

殷自在沉声道：“明日大会，我预备进行擂台战，他以为你只是一流巅峰的修为，必然会因此而大意的！”

“等到你跟他交了手，再使出九元灵书的武功给他致命的一击，你击败狄赐后，我就将你任命为副教主，将来，白莲教就是你的了！”

孟寒霜只有点头:“寒霜不会辜负教主的嘱托。”

但她脸上没有丝毫的激动兴奋，只有无奈和失落。

等二人退出了大殿，林宇看到孟寒霜明显变得魂不守舍了。

孟寒霜缓了下心神，抬手将黑蛊天王丹送到口边，想要服下，林宇却忽然按住她的手。

“圣女大人，您要想清楚，一旦服下此丹，一辈子就是教主的傀儡了！”

孟寒霜愣住，林宇竟然阻拦她服用黑蛊天王丹？！

“你胡说什么？竟敢说出这种妄言，快闭嘴！”孟寒霜俏脸浮现愠怒，喝道。

哪怕到了眼下的地步，她对白莲教主还是忠心的。

“因为宇华只对圣女一人忠心。”林宇微笑道。

“宇华只会替圣女大人的安危着想，圣教和教主，都在其次！”

孟寒霜很想训斥林宇，但她张了张口，却说不出来了。因为她心里明白，林宇说并没有错。

自己服下了天王丹，将彻底地沦为殷自在的傀儡。

那时候，再高的地位，圣女，义女，金旗旗主，甚至什么公主，都是虚的。

殷自在根本没有信任过自己，只拿自己当工具一样使用。

孟寒霜忍不住想起殷自在的面容。

她忽然觉得，多年来保持的忠心，换来的却是这个结果，打心眼的觉得不甘。

但她最终还是摇摇头:“教主毕竟对我有大恩，就算他想要我的性命，我也愿意给他的，何况只是一粒黑蛊天王丹，我服下就是了。”

“宇华，刚才那些话，我就当没听到，你也不能再让第三个人听到！”

林宇也有些意外，殷自在对她这么冷血，犯得着如此忠诚吗？

是该说她蠢，还是说她够道义，够忠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