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未来如果有机会,她还是希望能做自己梦寐以求的现场新闻记者。
因为她一直觉得,媒体的基本责任和良知,就是对每个时间的发生,做出毫无润色的真相还原。
或许有一天,她这样的坚持,也能重新还原当年父亲入狱后自杀的真相吧。
所以,即使在所有人眼中,比起在摄影棚里光鲜靓丽地录播节目,或是做那种高知端庄的专访栏目主持人,现场口播记者是又辛苦又危险的工作——
但就像医生这样的行业,有人明明可以挑选相对轻松,工作环境更优越,更受人尊重,地位更高的科室。却偏偏选择最累最脏最危险的急诊室。
江橙飞了下神,脑海里逐步勾出一个轮廓……
话说,她刚才又发了一个好友申请。
也不知道唐医生有没有再搭理自己?
江橙退掉了工作微信的号,切换上自己的私人号。
连带着陈宴怀最后那句【有了新欢,就不顾旧爱死活了】一并忽略到脑后了。
只是很可惜,唐慎骁还没有并没有搭理她。
……
陈宴怀等了许久,没有再等到江橙的回应。
疼得满头虚汗,他咬牙在群里发了条消息。
【哪个孝顺的在附近呢,给老子送点胃药过来。】
发完他就后悔了,这帮孙子表面上毕恭毕敬的,在群里可是一个比一个骚。
【不是吧?橙姐还没回来呢?宴哥,你说这合理么?】
【宴哥好可怜,我精神上支持你一下,酒替你喝了!】
【听说橙姐回电视台了,太好了,以后我们又能在电视上看到她那张国泰民安脸了!】
都特么什么损货!陈宴怀差点气出一口老血。
一开始他们不是还都支持他,安慰他,说江橙一定会回来的么?
这才几天的功夫——
所以,是江橙放下了,朋友们也放下了,唯独他陈宴怀,竟然放不下了。
群里有人圈了他一下:【宴哥,我过来一趟吧。要买什么药?你常吃哪种?】
这个人,是段麟希。
陈宴怀捂着上腹,只觉得连着胃到通往心脏的地方,没有一处是不烧不疼的了!
如果可以,他最不希望也最不愿接受的,就是段麟希了。
【不用。】
陈宴怀冷冰冰地打过去两个字。
然而段麟希一点不给面子:【生熬着可不行,明知道自己不能吃辣锅的嘛。没事,我去问江橙,她肯定知道你之前吃什么药。】
群里有人‘默默”跳出来扎心:【麟子,你说江橙要是还肯理宴哥,他还至于到群里问么?】
【没事,江橙会听我的,我问她她肯定会告诉的。】段麟希噗地一声,补了个四十米长的大刀。
下面接龙的各位,齐齐打出个问号。
段麟希发坏笑的表情:【因为今晚就是跟江橙还有宴哥一起吃的火锅嘛,你们懂得。】
众人:【你小子行啊!真把橙姐约出来了?】
【我还以为你那天是开玩笑的,动真格的了?】
【反正宴哥发话了,他不在乎就好。】
【说说看,你俩到什么程度了!】
群消息噼里啪啦的,简直比过年还热闹。
终于有明眼人发现,隐藏在一堆插科打诨之中的一条系统提示——
【陈宴怀已退出群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