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五天,云岁岁原本想过要回红山镇的,却被顾钧拒绝了。
因为她最近腰疼和关节疼愈发严重,腿肚子和脚掌也总是会抽筋,哪怕是坐汽车,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而且天气炎热,她吃不下去东西,最近又瘦了许多,整个人就显得更加弱不禁风了。
怀孕本就是个糟心事,大院里人多嘴杂,远不如小洋楼清静,万一被人冲撞到就不好了。
云岁岁一想也是那么回事,也就没想着回去了。
每天按部就班地准备疏肝理气丸的药材,传授曲苹苹一些药理知识,过得也十分充实。
八点半,今天的学习结束,她拉着曲苹苹的手下楼,正好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杨大娘本以为是邵韵文来接孩子,可打开门,却发现门外站着一个不认识的年轻男子。
“同志,你找谁啊?”
年轻男子却看向楼梯上的人,笑容温文尔雅,“岁岁,好久不见!”
云岁岁看到对方也十分惊喜,“长安哥,你怎么来了?”
她对杨大娘道:“这是我的发小,严长安,现在在43军军工厂做研究工作。”
杨大娘虽然不住在大院,但也知道部队一直在研究更好用的设备,军工厂里的人一个个都大有来头。
她没念过书,只跟以前的小姐认过几个字,最敬佩的就是读书人,顿时笑道:“原来是岁岁的朋友,快进来坐,我去给你洗水果吃!”
严长安笑呵呵道:“谢谢大娘。”
他走进来,看到云岁岁挺着大肚子,手里还牵个小女孩,眼里露出迟疑之色。
他看着曲苹苹道:“这不能是你和顾钧的孩子吧?”
他记得他也才在工厂里关了四五个月,生孩子有这么快吗?
云岁岁被他纠结的表情逗笑,“这要是我和顾钧的孩子,那我肚子里的是谁?”
她摸了摸曲苹苹脑袋上绑的两个小啾啾,介绍道:“这是苹苹,家属院那边一个姐姐的孩子,也是我新收的徒弟。”
曲苹苹也是个懂人情世故的,抬头奶声奶气道:“叔叔好!”
看着她黑亮的眼睛和圆圆的小脸,严长安不由想起云岁岁小时候,也是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大大方方一点儿都不怯场,每次见到他都追在他后面喊长安哥哥。
他只觉得心都化了,也跟着扒拉了一下曲苹苹的小啾啾,“你好呀,苹苹,是哪个ping?”
曲苹苹脆生生地回答:“苹果的苹!”
“真好听,难怪你这么可爱。”严长安夸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