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王家人心不齐。
王利伟弟弟妹妹年龄还小,都还在读书,老娘又体弱多病,这种家庭本来就挺难的。
而王家唯一可以和王利伟相互扶持的王大哥,又是个惧内的,偏还娶了个一心想着娘家,恨不能把儿女卖了,也要贴补娘家兄弟的王大嫂。
有这样一群拖后腿的,凌槐绿敢断定,王利伟那厂子,要是能熬过一年,都算他本事。
第二天,凌槐绿就去税务局,把厂子里所欠税款全部补缴,还跟计税科一个领导吃了个午饭,顺便了解一下丛山这边当前的税务政策。
徐科长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跟凌槐绿说话温言细语的:“现在厂子越来越多,但好些人压根没有税务意识,还得等我们上门催问,人家才肯缴。
小凌,你们这么主动,等年底的时候,我们这边对积极纳税的缴税大户有表彰,你到时候记得来参加!”
“好!”对于这种名誉上的东西,凌槐绿还是希望给厂子多争取的,临走时,她给徐科长送了两罐海城带回来的奶粉。
“听说你们家孩子胃口不大好,特意托人带了海城的奶粉,您给孩子试试!”
徐科长连忙要推辞:“不用不用,这哪儿值当.....”
“都是为了孩子!”凌槐绿不由分说将奶粉塞给了徐科长:“工作重要,孩子也不能落下,那可是祖国未来的花朵啊!”
“那就多谢了!”徐科长不再推辞,她小儿子是后来走政策漏洞生的,确实身体不大好,要是别的东西,她都不会在意。
可这样的奶粉,她实在不舍得推开。
上车离开时,李卫平打趣:“你现在对于人情往来应酬方面,是越发得心应手了!”
凌槐绿呼出一口气:“李哥,你是不知道,我压根就不喜欢送礼这一套,就感觉老尴尬了,可这社会就是要讲究这些,不学不行啊!”
为此,她甚至没少对着镜子练习微笑如何得体,跟每一个领导见面,也要在心里做一番心理建设。
对方什么性格,怎么说话才不会让人反感,送礼要送什么样的东西,才能恰到好处。
凌槐绿觉得这里头学问可大了,裴观臣从前没做过这些事,都是李卫平和周庆在跑。
为了避免再次出现王利伟这种情况,礼送了,人情却是王利伟得了。
凌槐绿觉得,再是不喜欢也得自己来,只有一切把握在自己手上,才不会为他人做嫁衣。
沈自强笑道:“那没办法,咱们华国从古至今,就是这样一个人情社会,不管咱们有没有要求人的时候,把关系处好,总是没坏处的!”
凌槐绿深以为然,关系就是从平时点滴开始处,不能等需要的时候,才去烧香抱佛脚。
“李经理,你把我放这边就行,我顺便去接我女儿放学!”沈自强指着不远处的幼儿园对李卫平道。
李卫平把车停在幼儿园对面。
“我先走了!”沈自强下车,朝着幼儿园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