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辱的脆响回荡在院中,简欢看着微微偏头的宫偃,呆愣在原地。
“你跪下!”
这么多人,宫老夫人居然让宫偃跪下?
且不说他现在还是宫家的家主,就单单是一个成年男子,当着这一院子的人下跪,也足够难堪。
来不及细想,肩上让人拢了把,“走了。”简欢看了眼娄枭,知道这种场面有外人会更加难看,顺着背上的力道往外走。
但心里却是七上八下。
宫偃签下那个东西,是因为,她?
想到这,她隐蔽的回了下头。
刚好对上了宫偃看向她的目光,见到她转头,宫偃微怔,眸中化开一抹柔,随即露出个微笑。
简欢欲言又止,只能点点头。
大门在背后合上,连带着膝盖碰到地面的声音也一并关在内里。
宫老夫人脸上的肌肉似是要融化一样耷着。
几十年来,她第一次这样没有还手的余地,耻辱可想而知。
而且娄枭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再加上宫偃签的免责协议,就相当于娄枭一个不顺心,就可以随时把宫家炸成平地。
宫老夫人牙齿间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细响,“宫、偃。”
“滴——”
车笛声唤回简欢的神志。
她终于有了点真实感,他们毫发无损的出来了。
娄枭瞥了眼还有些呆的女人,“怎么,魂儿落宫家出不来了?”
简欢没理会他的嘲笑,趁着红绿灯去抓他的腕骨,“你什么时候跟那个赵司长联系上的?”
“还有什么实验什么合作,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啊?”
娄枭随手把她头发撩到耳后,“不是很久,韩纵闲着也是闲着,总得给他找点事儿干不是?”正当简欢要细问问时,娄枭的电话响了,赫然三个字「赵司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