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伍斌按照娄时仪的要求褪下所有后，他额前已经密布汗珠。

娄时仪看着他的样子，嗤笑一声，之后她抬起穿着黑色高跟鞋的脚，踩在他膝盖上，“你忘了这个。”

伍斌顺着她踩的力道缓缓蹲下，握住了她的脚踝，一只高跟鞋被脱下。女人翘起腿，让他脱第二只。

高跟鞋掉在地上，伍斌没有放手，握着她脚踝的力道越来越紧。

娄时仪看出他的那种躁动，低头撑着脸，姿态娇憨，吐出的话却是火辣烧耳，“喜欢？想玩？”伍斌触电似的放开，低下头的时候明显有些窘迫，娄时仪被他纯情的表情逗笑，她掬起水玩弄的泼到他头上，“怕什么，你之前又不是没干过这事儿。”

伍斌想象不到那种场景，他的头更低。

娄时仪失去了耐心，呵斥一声，“抬头！”

等到他抬起头，娄时仪才又露出笑脸，“伍斌哥哥，你不看我，会让我觉得，我是魅力不够，才没法吸引你。”

“不是。”

明明只有两个字，伍斌却说的极其艰难。

娄时仪满意了，她踹了下他的胸口，“那你表演给看好不好？求你了，伍斌哥哥。”

明明是撒娇的语调，却透着十足十的戏弄。她要让他表演自己最不堪的欲望，而她则要置身事外的看戏，看他为自己沉沦。

伍斌不能拒绝小姐的请求，况且，如果小姐想看，他没什么不能做的。

……

浴室里的水汽越积越多，又随着呼出的热气汇集成水滴，蜿蜒在墙壁上，浴缸边缘，男人的背上。

在浴室内的水汽已经到了能落下雨的程度时，看戏的娄时仪抓住了伍斌的头发，让他抬头，“告诉我，你现在想干什么？”

壮硕的胸膛因为中断剧烈起伏，他盯着娄时仪的眼神是浓烈的渴望，他想去碰她，却被打掉了手。

娄时仪不让他动，自己却抚上了他的胸口，“我要你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出来，今晚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配合你，好吗？哥哥。”

同样的称呼，比起叫惯了的‘伍斌哥哥’，‘哥哥’两个字似乎带了一种别样的情色撩拨。半跪在地上的伍斌仰起头，嗓音沙哑，“我想要你，小姐。”

话音刚落，女人馨香的身体就落入他的怀中，她勾着他的脖子，“真听话，闭眼，我会奖励你。”

“……”

浴室里终于下起了雨，水花四散，如柱的水从浴缸边缘倾斜而下，瀑布似的激荡。

伍斌看着水妖似的女人，瞳孔深处是一种茫然。

她会跟他做这种事，是因为爱吗？还是，只是为了戏弄他，看他的丑态。

他只能抱她抱的更紧，紧到记住这种感觉，紧到这一切化为泡影的时候，他可以以此慰藉。

这一周以来，伍斌总是觉得夜晚的时间很短，短到，只是一个恍神，小姐就要离开。

他没有睡，看着枕边的女人，哪怕是睡着了，她的眉头依旧是拧起的。

她在忧虑什么？明明，她已经成功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