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突然转性了?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还是说,龙哥真的有什么把柄落在这小子手里了?"
窃窃私语如同暗流涌动,虽轻却清晰可闻,龙哥与陈玄天皆心知肚明。龙哥以智取胜,避免了一场无谓的争斗,而陈玄天则目光如炬,似在衡量龙哥话中的真伪与背后的深意。
这一刻,空气仿佛凝固,双方都在等待,等待对方下一步的动作,也等待这场风暴的最终平息。
两人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仿佛乌云密布。
“混账东西,这笔账我记下了,日后定当清算!”龙哥心中暗骂,表面却强颜欢笑,向陈玄天发出邀请:“此地杂乱无章,不若移步至我的船上,让我略尽地主之谊,以表歉意?”
“甚好。”陈玄天简洁回应,目光掠过那些混杂在沙船间的独特船只,一眼便锁定了龙哥所说的那艘。它虽不显山露水,却透出一股不凡之气,甲板上的成员服饰统一,整洁利落,显然与周围的劳作景象格格不入。陈玄天心中暗笑,对这些小动作了如指掌,却也并未点破。
“你且先行。”他淡然吩咐,心中已有计较。龙哥虽不甘愿,却也只好强压怒火,一挥手,率先踏空而去,心中盘算着如何挽回颜面。
陈玄天转身,一手轻揽柳轻余的纤腰,一手牵起杨笑笑的小手,温柔询问:“害怕吗?”柳轻余报以淡定的微笑,而杨笑笑虽强作镇定,眼中仍难掩惧色,却勇敢地回答:“有哥哥在,我就不怕!”那份纯真与坚韧,让陈玄天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其实,你本无需涉险。”他轻声叹息,随即带着二女腾空而起,身形如电,在跃起之际,脚下微一用力,只见刚才站立的船只轰然爆炸,火光冲天,震耳欲聋。
龙哥正欲降落,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惊得身形一晃,几乎失控。心中怒火中烧,却又不得不强行压下,几个起落间已回到自己船上,脸色铁青。
“尊驾,请!”他站在船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文雅,但在陈玄天听来,却只觉得滑稽可笑。心中暗道:这混社会的,装什么文人墨客!
陈玄天带着二女稳稳落在船上,龙哥做出“请”的手势,自己却未动分毫,似是在刻意保持某种距离与威严。然而,在陈玄天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里,这些小把戏不过是跳梁小丑的闹剧罢了。
这份优越感转瞬即逝,却也足以让龙哥的心情稍微轻松了些许,他故意挺直了腰板,仿佛借此能在气势上与陈玄天平分秋色。
“哼,至少这一刻,我站得比你高。”龙哥心中暗自得意,却未料陈玄天只是轻嗤一声,带着柳轻余与杨笑笑悠然步入船舱,那份从容不迫,让龙哥刚刚升起的优越感瞬间消散。
船舱之内,别有洞天。外表虽不显山露水,内里却别有乾坤,空间布局巧妙,宽敞明亮,竟有种杨笑笑家豪华别墅客厅的既视感,令人叹为观止。
“龙哥,您不进来吗?难道这船舱里有何见不得人的秘密?”陈玄天在船舱入口处停下脚步,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目光似有意无意地扫过龙哥,让他顿感尴尬。
“啊哈哈,哪里哪里,尊驾说笑了。客人自然是先请,先请!”龙哥连忙打着哈哈,心中却是万般不愿与陈玄天并肩同行,生怕自己的任何细微举动都被对方洞察无遗。
随着陈玄天的脚步,三人步入船舱。龙哥紧随其后,竭力保持着表面的客套与恭敬,他伸出手臂,指尖轻轻划过空气,引领着陈玄天至八仙桌旁,“尊驾,请上座!”
船舱内的装饰古朴而雅致,每一样物件都透露出不凡的品味。中央的八仙桌,古朴中透着岁月的痕迹,桌上摆放的瓷质茶具更是精美绝伦,热气腾腾中,茶香四溢,仿佛能洗净人心中的尘埃,让人心旷神怡。
陈玄天环视四周,对船舱内的布置微微点头,显然对这份细致入微的安排颇为满意。他缓缓坐下,目光再次落在龙哥身上,那眼神中既有审视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赞许,仿佛在说:“你,倒也有些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