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余心中急转,仿佛是绝境中寻得的一线生机,她猛然抬头,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急声道:“此等婚约,若无父母双全之同意,岂能作数?我父亲昏迷不醒,岂能自行按下手印?你们此举,无异于伪造证据,欺人太甚!”
柳南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早已料到她会如此反驳,他晃了晃手中的纸张,得意洋洋地说:“大小姐,你可要看清楚了,这手印确确实实是你父亲的,他虽不能言语,但手印却是做不了假的。家族决议,岂容你质疑?”
“荒谬!我父亲的状态你们心知肚明,他如何能按手印?这分明是你们的阴谋!”柳轻余气得浑身发抖,眼眶泛红,她无法想象家族竟会如此对她。
“哼,随你怎么说,反正事实摆在眼前。”柳南不再理会她的辩解,转而威胁道,“大小姐,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还是乖乖接受这桩婚事吧。否则,你那病重的父亲若有个三长两短,可别怪我们无情。”
话音未落,空气中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巴掌声,紧接着是柳南肥胖身躯旋转的画面,以及他口中飞出的牙齿和瞬间肿胀的脸庞。这一幕发生得太快,以至于众人都来不及反应。
“你……你敢!”柳南捂着肿胀的脸颊,难以置信地盯着陈玄天,眼中满是怨毒与震惊。他从未想过,陈玄天竟会如此直接而粗暴地动手。
“我说过的话,从不食言。”陈玄天的声音平静而冷漠,仿佛刚才那一巴掌只是随手之举,“你若再敢出言不逊,我不介意让你尝尝更深刻的教训。”
言罢,他身形一动,又是一连串的耳光落在柳南身上,每一次都精准而有力,直打得柳南眼冒金星,彻底失去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记住,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生死皆在我一念之间。”陈玄天的话语如同寒冰,让柳南浑身颤抖,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之前所依仗的权势和地位,在陈玄天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随着一声低沉的怒喝,陈玄天挥手一挥,柳南那肥胖的身躯便如同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发出阵阵惨叫。
而陈玄天,则依旧保持着那看似温和实则深不可测的笑容,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他随手为之的小事。但在柳南和其他人的眼中,他已然化身为不可触及的恶魔,让人心生畏惧。
柳南此刻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绝望地看向柳钉,希望这位大长老能为他出头。然而,柳钉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并未有任何动作。他深知,在陈玄天面前,自己也没有任何胜算。
柳钉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心中暗忖:以我后天大圆满的修为,在柳家或许能横行一时,但在陈玄天面前,不过是个笑话罢了。他连先天老祖都能手到擒来,我?哼,根本不够看!
于是,柳钉强装镇定,眼神故意避开柳南求救的目光,声音中带着几分故作威严的空洞:“柳轻余,作为柳家大小姐,你应当知晓家族的决定不可更改。婚事已定,望你恪守妇道,自重身份。”说完,他匆匆向王大少行礼致意,便如释重负般退到一旁,心中暗自庆幸没有卷入这场无妄之灾。
王大少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深知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自己已是柳轻余名义上的未婚夫,这份荣耀足以让他在众多子弟中脱颖而出。他故作温柔地走向柳轻余,手中硕大的钻戒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菲儿,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可能有些突然,但请相信我,未来的日子里,我会尽我所能给你幸福。”
然而,柳轻余并未如他所愿伸出玉手,反而是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充满了无助,她轻轻地将目光投向了陈玄天,声音细若蚊蚋:“陈玄天,我现在该怎么办?”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既不愿屈服于家族的安排,又担心父亲的安危成为自己的软肋。
陈玄天望着柳轻余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心中亦是五味杂陈。他深知,柳轻余的困境不仅仅是个人的婚姻大事,更关乎到她父亲的安危与柳家的未来。一番思量后,他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仿佛找到了破局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