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第二天苏颜真的把论文交上来了。

但学生里面另外一人没交。

换做是其他人苏棠能理解，但偏偏是学生里面学习最好，还是苏棠钦点的学习课代表。

甚至苏颜这份论文里面，有深度，逻辑与观点都非常好。

一看就不是苏颜写的。

不过苏棠肯定不能直接质问，而是先找来课代表梁雨诺。

她是帝都省内第一，家里条件虽说差了点，但是校长给了不少奖学金。

校长每年都会招收一些成绩好的学生，学校里面的有钱人也多，随便出手就是几十万上百万，资助一个优秀学生随随便便。

优秀学生是为学校争光的。

只是今年策略想变一变。

“梁同学，你的论文为什么没交呢？”苏棠语气温柔，没有逼迫。

因为家里没钱，所以梁雨诺就算是在学校受欺负也是忍气吞声。

“抱歉老师，我没写，我下次考试会努力的。”她低垂着脑袋，因为在恐惧什么，手绞在一起。

她身体还在紧绷。

这么害怕？

苏颜是对她做了什么？

“没关系，老师只是问问你，你的成绩一向很优秀，我给其他人定的规则是希望他们能好好学习，只是老师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情。”苏棠目光锁住她，注意她脸上的所有神情。

因为从小要在几个老头子眼皮子底下生活，苏棠还钻研了点微表情心理学。

虽说后来还是被他们抓住。

但偶尔还会有点效果。

眼前的梁雨诺完全暴露了自己，两眼无措与不安，即便苏棠的话安抚了她，但她还是在恐惧。

“老师，我——”

“嗯？”

苏棠以为她要说什么，但最后梁雨诺还是低了头，“抱歉老师，之后我会继续努力的。”

“好，回去吧。”

梁雨诺回去了。

苏棠坐在办公室内，低垂着眉眼看着桌子上苏颜的那份论文。

她把论文放在一旁，起身，带着所有的论文去往教室内。

讲台上，苏棠手撑着桌子，一扫所有人，语气淡淡：“你们的论文我都看过，有些同学乱写我就不说了，有些同学写得很不错，我点名表扬一下苏颜同学，里面的一些东西都非常有深度，逻辑跟观点都很好，值得我们学习。”

众人目光看向坐在那的苏颜。

苏颜忍不住咧嘴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那这次是不是可以给我奖励？”

“不急，对于你的这篇论文，我有几个观点想要问问你。”苏棠嘴角含笑，低眸看着桌上那份论文，“如果你回答对了，我自然会给你奖励。”

苏颜怔住，笑容有些僵硬。

她不敢。

为什么不敢，她心里很清楚。

林浅还抓着苏颜的胳膊说着，“颜颜，这是个好机会。”

的确是个好机会。

但是苏颜根本不懂论文上的任何东西，她抄的时候甚至都觉得上面的字都认识，但是连在一起非常懵。

“老师，这个……我……”

苏颜看着无数目光打在她身上，跟刚才差不多，但多了几分疑惑，令苏颜有些头晕目眩。

“怎么了苏颜同学？你应该能跟准确的回答我的问题吧？难道说你不想要老师的奖励吗？”苏棠语气很轻，但充斥着压迫感。

“我……我……”

苏颜磕磕绊绊回答，两眼一黑朝着地上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