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好笑,又觉得对着这两个人笑很没有必要,只光风霁月地道:“我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害谁的事,更没有害过谁,我如果有本事让相关单位调查赵董事长,并且一查就查出东西,那我的公司也不至于两三年都寂寂无名。”
这真的是她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说这些话。
江楠望向祁渊。
那双眼睛深深浅浅,深棕色的瞳孔仿佛藏着无数秘密,她曾经喜欢过那双眼睛。
“祁渊,有时候亲眼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对么?我没什么需要解释的,也不可能给赵小姐道歉,如果你们还不走,打扰到我和我先生吃饭,那我就只有让服务员喊保安了。”
至于赵轻依,她除了‘好自为之’四个字,不知道还能跟她说什么。
她是直肠子、没心机,也不太想计较一些无伤大雅的事,但并不代表她是傻的。
赵轻依那些小手段,和跳梁小丑没什么区别。
祁渊好一会儿没有说话,紧绷的下颌因为隐忍在微微发颤。
先生?
她称呼沈时晏为先生?
呵。
他忽而就笑了,身体站直以后看向一侧的另一个男人。
他坐在那儿,明明姿态慵懒,但身上莫名就流淌着一种财富和涵养滋生出来的矜贵,气场漫不经心,却又锋芒灼灼。
江楠在说话,他就瞬也不瞬的看着江楠,眼含笑意。
那样的感觉,就好像他们已经两情相悦,默契十足。
右手的袖口“铮”的细微一声,挣开,祁渊舌尖顶了下后槽牙,说:“沈总这样的身份,家里应该对另一半的要求很高吧,江楠不适合你,还劳烦你……高抬贵手。”
最后四个字,几乎是从唇齿之间迸发出来。
沈时晏没有抬头,依旧散漫的摩挲着手指。
他在想,婚戒应该用什么理由戴到江楠手上?
爷爷说的。
嗯,可行。
想完这个他才不紧不慢的抬起头,沉沉的嗓音问:“嗯?祁总刚才说什么?”
“…………”
这感觉就像你已经准备好跟他吵架,他突然问你身上的西装是在哪儿买的。
祁渊气笑了,目光从男人身上扫过,最终落在对面的女人身上,定格两秒,转身拉着赵轻依的手大步离开。
沈时晏看着他们的背影。
挑眉,“好没礼貌。”
江楠:“……”
她盯着对面那张俊美的脸,一会儿还是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就停不下来,她抬手掩着脸,一边笑一边感觉红温迅速蔓延上头。
沈时宴很贴心的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桌面上推过去,低沉悦耳的嗓音问:“江小姐,对您先生的表现还满意吗?”
江楠端起水喝了两口,然后装模作样的坐正,点点头道:“嗯,很满意。”
让对手破防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的所有行为都忽略得彻底,挑衅又怎么样?找茬又怎么样?我完全不在乎!
不过想到祁渊刚才说的那些,江楠还是忍不住偷瞄了一眼沈时宴。
按理来说,他这样的家庭确实应该对结婚对象很有要求,为什么就偏偏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