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睁开眼睛,入眼的便是架子床上的紫红色纱幔。
那红烛燃了一夜,只剩了烛泪,烛火已灭。
她撑着身子微微起身,那薄纱微微落下一些,卡在臂弯之间,这纱轻盈极了,大抵是用了最好的料子去织裁出来。
晏扶风被她起身的动作吵醒,闭着眼睛坐起身,自后抱她,下巴抵在她肩膀上,声音沙哑的厉害:“怎么不多睡会?”
她侧头轻轻笑了笑:“夫君,起床了。”
她怎敢在这时这般唤他?
烛影摇曳几许,轻纱碎裂,片片成川,落于那木制的地板之上。
一双纤细的手在被铺间轻轻曲动,似要出来,一只宽大的手掌握住那皓白细泠的手腕十指相扣,又轻轻拖回了那温柔乡里去。
夫君二字似转着弯的在舌尖打转,清冷融化,百炼钢成绕指柔。
…...
走出这个房间已经是中午了。
莫名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错乱感。平日里晏扶风还克制一点,昨晚是真的,早上也是,她今天根本没办法出门。
用了多少粉底才遮住的。
“臭男人,浪费人家那么多粉底液。”
晏扶风过去抱住她,在她侧脸上亲了一下,哑着声音说:“让他们都看到,就没人敢来觊觎你了。”
“强词夺理!”她扭过身捶了他一下。
“下午赔你粉底液,以后我注意点,不在这么显眼的位置。”他这样说。
这话值得推敲,给阮羲和说脸红了,不显眼的位置更磨人呢。
“我下午去我自己家住。”她瞪了晏扶风一眼。
“我也去。”
“不让你去,让你打地铺。”“好,我打地铺。”
“地铺也不让你打。”
“那我就看着你睡。”
“大叔,你黏人死啦。”阮羲和被逗笑了。
“黏你。”他又亲了她侧脸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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