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
“你先回圣保罗吧,韶如霜应该回来了。”
“好。”被韶至爱的教育过以后,韶天堑确实收敛了许多,也乖巧了许多,当然,暂时的蛰伏并不代表失败,文艺点说,就像狗改不了吃屎一样,当然,在他心里,阮羲和不是屎,他也不是狗…...
“那,我走了,啊。”他应该同韶至道别的,可眼神却若有似无地飘到了阮羲和那里。
她低笑一声,大大方方地回应他:“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阮,嫂子!”
那声阮阮还没说全就在韶至阴恻恻的目光下改了口,他也不是怕了韶至,大丈夫能屈能伸嘛…...是吧!
房门被关上后,他便自后拥住了她。
有些烫人的呼吸擦着耳廓,偏偏又没有完全碰到,她下意识挣扎了一下,有些痒,可惜韶至拢的太紧了。“如果我真的死了,他上门自荐枕席,你会要他么?”
“不会。”她连半点犹豫都没有。
“为什么?”
“不知道,但是,我不会。”
他笑起来时,是极好看的,可惜现在背对着看不到,但是男人的喉结在她肩膀上振动时掠起的躁动感还是让她指尖轻轻颤动了一下。
“不要给别的男人靠近你的机会,我会吃醋的。”他尖尖的小虎牙悄悄抵住了她脖颈上的血管,若有似无地磨搓着,牙尖尖碰一下,她身体便下意识紧绷一下。
男人似乎沉迷于这个游戏,时不时也会吮久一些,将小牙印重重地烙在上面。
他的语调温柔和缓至极:“你是我的,谁觊觎你,我就。”杀了谁好不好?
“你就怎么样?”“秘密,嘘~”
…...
顾渚紫靠着椅背,手轻轻用茶盖拨着茶沫子。
今儿个这茶泡的有些浓了,浪费。
天气好,阳光都顺着雕花的窗杦投射进来,在木制的大茶台上斑驳着。
深色的金刚石同着漆略浅的爱里古夷苏木互相交织错落着,香炉里是檀香的味道。
屋里静悄悄的,除了烧水台“嗡嗡嗡”的声音外,便只余屋外的鸟叫声了。
哦,不对,前堂的院子里还养了只狗。
这场景好像似曾相识,大约一星期前,某人要离开马塞州时,还来他这坐过,倒是没想到,一个星期之后,同样的位置走了儿子来了老子。
这一家子,好生有趣。“顾老板考虑的怎么样了?”到底是有求于人的先着急了。
韶承邛怎么不知道同顾渚紫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但是比起韶至那个想内耗家族实力的疯子,顾渚紫居然成了自己最好的选择!
“我这人不爱掺和别人的家事。”他轻轻呷了一口冻顶乌龙,青茶里,这也算比较小众的了,爱喝的人并不多,不像大红袍、铁观音之流在市场上时常瞧得见。
“我只要顾老板封锁马塞州一个晚上,至于跟他在一块的那个女的,我解决她以后,佣金算作额外添置的彩头,全部归你如何?”
顾渚紫抿茶的动作稍稍停顿了片刻,低着头,叫人看不大真切他的眼神,语调平直缓慢:“你想怎么处理她。”
韶承邛冷笑一声,保养妥帖的脸上几乎没有什么岁月的痕迹,他单手搭着天青色的茶盏,吐字时不带分毫感情。“割下她的人头挂在我韶家门口示众,以此来告诫所有韶家族系,这就是耽于情爱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