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川一来,他们立马就将目光投了过来。
“哟,我们的主角来了。”
“川哥,真厉害啊,随便考考就考了年级第二!恭喜你啊!”
“诶,我们的篮球队队长也来了!”有人冲着顾言溪挑眉。
“我可不是你们的篮球队队长。”顾言溪笑了笑,走过去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姜力言忽然用手肘捅了一下说话那人的胳膊,“你去找过校长没?校长同意了没?”
“同意什么?”顾言川凑过去问。
“没什么没什么。”姜力言心虚地转移话题,“川哥,陈琪他们打牌三缺一正愁找不到人,要不你去?”
“行啊。”
顾言溪跟顾言川轮流着玩了几局后,从包厢出来,来到了吧台。
调酒师是个身量颀长的男人,正背对着她,目光不断从酒柜上那五花八门的酒瓶上扫过,似乎在挑选什么。
顾言溪伸出手叩了叩吧台,“来一杯酒。”
调酒师闻言,回过头来。
四目相对。
两人眼中皆是诧异。
“裴屿澈?”顾言溪眨了眨眼睛。
“哟,顾言溪?你又跑到这里来想搞什么幺蛾子?”裴屿澈视线打量了她几眼,又张望了一下四处,“你不可能是一个人来的吧?老实说,跟哪个野男人来的?”
“我跟顾言川一起来的。”
裴屿澈:“……当我没说。”
“倒是你,怎么?白天心理医生,晚上调酒师,你生活挺丰富的啊。”
裴屿澈挑眉,“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黑夜来临之时,人类才会呈现出与白天不一样的面孔,我在调酒,也在观察,在倾听,在治愈……”
顾言溪:“好了,别废话,给我来一杯酒。”
裴屿澈幽幽地看她一眼,这才从吧台底下摸出一个杯子来放在桌上。
他将酒倒入调酒壶,摇晃均匀,将调酒壶高高抛起,又稳稳接住,操作技术相当娴熟。
将调好的酒倒入杯中后,他又在里面放入几片薄荷叶,切一片柠檬置于杯口。
“你的酒。”裴屿澈把酒推到她面前。
顾言溪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趴在吧台上,手撑着半边脸,“还不错。”
“诶,顾言溪,你真不记得你四年前在海上救过傅砚辞这事了?”裴屿澈试探地问。
“四年前在海上救过傅砚辞?”顾言溪拧起了眉。
好像傅砚辞也跟她说她救过他的命。
不过那个时候她只觉得这是傅砚辞跟她拉近关系编造的谎言罢了,还说他撒谎都这么拙劣,一口咬定自己没有救过他。
现在,她有些怀疑了。
傅砚辞应该没跟她撒谎。
难不成,她真的救过他?
顾言溪将视线投向了裴屿澈,“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跟我详细说说。”
裴屿澈对上顾言溪认真探究的眼神,愣了一下。
作为一个心理医生,他敏锐地察觉到,顾言溪真的变了。
从前傅砚辞心理问题最严重的那段时间,他去找顾言溪,想跟她讲傅砚辞母亲的死以及四年前的那场海上意外,想让顾言溪出面去帮一帮那个从阴影里走出不出来的傅砚辞。
顾言溪拒绝了,关于傅砚辞的事,听都懒得听。
她是真的不顾傅砚辞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