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溪认真地端详着照片上那人跟她相似的五官,终于生出了一点欣慰,“太好了。”
顾婉这个老阴比,果然是骗她的。
她看向傅砚辞,眼角微弯,“谢谢你,傅砚辞,你找到的这个线索对我来说很重要。”
说着,她便掀开被子,迫不及待要下床。
“你又要去干什么?”傅砚辞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胳膊。
“验证她的血缘关系。”
“她今天出差,已经去机场了。”傅砚辞看着她,低声开口,“我查到她订了今天晚上凌晨抵达B市的机票,还在那边订了一个酒店,酒店那边我已经提前安排好了,你完全可以放心。”
“那就好。”顾言溪松了一口气,又认真道,“这段时间,她的安全很重要。”
“嗯,我派了专业的人二十四小时跟踪保护。”
说完,傅砚辞拍了拍病床的空位冲着她示意,“乖乖地回来躺下,不要乱跑了。”
顾言溪只好又坐回到了床上。
傅砚辞拉着她的一只手放在掌心下,“如果段寒杉的样本拿到了,她真的是你的亲姐姐,那顾婉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说过,如果她骗我……”顾言溪眸色深了深,“我会亲自送她下地狱。”
“地狱?”傅砚辞看她咬牙切齿的样子,笑了,“嗯?”
小朋友到底想干嘛?
——
黑色轿车停在医院附近的马路边。
顾婉压低了帽檐,匆匆走至车边,拉开车门上车。
驾驶座上的黑衣男扭头看了她一眼,“你的脸……”
“她打的。”顾婉淡淡道,似乎对脸上的伤不以为然。
因为现在还有更麻烦的事,“一周之内,必须找到活的夏苗苗。”
黑衣男扶着方向盘,皱眉,“你不是说,夏苗苗得死吗?”
“要死也是以后再死!至少她得活过这一周。”顾婉看着窗外,眼底含着几分焦躁。
“一周内,我要跟陆远舟订婚,还得设计他跟我上床,顾言溪要我在订婚宴前把人交给她。”
黑衣男人闻言,先是诧异地挑了一下眉,又不自觉握紧了拳头,喉头上下翻滚着,“你一定要这么做吗?”
“不然呢?”
“陆远舟不就是有钱吗?如果你需要,我也……”
“不。”顾婉冷冷地打断他,“祁深,我要的,你给不了。”
黑衣人深吸一口气,嗓子有些哑,“她真的相信夏苗苗在你手上?”
顾婉冷笑,“她肯定不可能完全信,她也在赌。”
如果说以前的顾言溪是个傻子,那么现在的顾言溪毫无疑问是顾·钮钴禄·言·神经病·溪。
“七天内找到夏苗苗,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男人很自信。
“还有一件事——”顾婉蓦地转过脸,眼底溢出一抹狠绝。
“刘安平得死。”
“那个卡车司机的儿子啊……”黑衣男人笑了笑,似乎对于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有点期待,“留着的确是个隐患,我会安排两个人去做了他。”
“靠谱吗?”顾婉怀疑地看他一眼。
“一个普通人而已。”男人身子往后靠了靠,轻笑了一声,“又不是什么厉害人物,不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