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有比刚才他看见的更可怕的事情?
“仇家?”陆远舟蹙了蹙眉。
“是啊,不然你以为门外的那些看守都是怎么倒地的?”顾言溪瞅了一眼角落里的荆文德,将自己撇得干净,“肯定是这人得罪了什么可怕的人才会这样。”
陆远舟闻言,看向荆文德,发现对方浑身骇人的伤口时,惊了一下,“他的伤……”
“跟我无关哦。”顾言溪无辜道,“看样子也是他的仇家做的吧,我来的时候,他居然就已经疯了,我都还没来得及让他吃点苦头呢。”
荆文德停止了诅咒,猛地看向顾言溪。
她在说什么?
这个女人她想干什么?
陆远舟则是开始打量着这间堪称是“刑室”的房间。
墙上挂着多到数不清的工具。
扳手、皮带、手术刀、铁烙、镊子,手铐……
陆远舟眼神瞬间就变得凛冽起来。
是不是如果不是因为他的仇家来寻仇打断了这一切,他就要将这些工具用在段寒杉身上?
他这么想着,怒火中烧,弯腰随手捡起了地上的扳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扳手还是热乎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扳手上面还带着血。
“一个活在阴沟里的老鼠,还妄想把苦难带给无辜的人,你有什么资格?”
陆远舟提着扳手,一步步走向了荆文德。
“我们走吧。”顾言溪牵着傅砚辞的手,“我们还是不要低估一个男人为了心爱的女人报复一个变态的决心。”
傅砚辞嘴角抽了一下。
别墅门口。
关皓赶来接应。
“傅总,我刚才看见林警官他们抬出去一个人,啧啧……”关皓在傅砚辞耳边小声唏嘘,“您下手也太狠了吧,那还能活着?”
傅砚辞挑了一下眉,淡声道:“不是我做的。”
“不是您?那……”关皓的视线落到不远处蹲在树底下数蚂蚁的顾言溪身上。
傅砚辞盯着关皓那不自觉变得惊悚的表情,沉默了一下后说道:“也不是言言。”
“是陆远舟。”他说。
傅砚辞丢下这句话,便朝着顾言溪走过去。
她蜷成一团蹲在地上,小小一只,正在百无聊赖地盯着蚂蚁看,可可爱爱的样子跟刚才的杀伐无情判若两人。
傅砚辞双眸垂下,半弯下腰,手轻轻地抬起,揉了揉她的发梢,“言言,已经跟林警官交代清楚了,我们该去过节了。”
“过节?过什么节?”
“你说什么节呢?”傅砚辞轻叹了一声表示无奈,看她的眼神却是宠溺的。
顾言溪看他一眼,认真地翻出手机日历,看着上面“情人节”三个字,恍然。
情人节……
这可是她单身二十多年都没有经历过的节日。
“先带你去吃饭。”傅砚辞黑色的眸子里盈满了期待,“餐厅我已经订好了。”
一个小时后。
某私人订制餐厅。
傅砚辞坐在顾言溪对面,已经换上了一身白色的衬衫,英俊的脸上挂着柔和的神情,目不转睛地盯着顾言溪。
“我得纪念一下。”
从来不发朋友圈的顾言溪拍下了一桌子的美味菜肴发了个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