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愿意跟我走吗?”
“祁深,你有什么呢?你什么都给不了我。”
“……”
很多事情都变了。
可祁深喜欢顾婉这件事,从没变过。
“我喜欢她。”祁深喃喃道,“顾言溪,我不会再让她被你折磨,如果我的死,可以换来她一条活路,我愿意。”
“那你可想多了。”顾言溪扯了扯嘴角,“你喜欢她,而我也有我要守护的人。”
“我不会留顾婉,她的身体里,有能定位她位置的装置。”
她话音刚落,祁深猛地瞪大了瞳孔。
“你……!”
他目眦欲裂,剧烈地挣扎着被控制的双手想要去抓顾言溪,“你、放、她、走!”
身后的两个黑衣保镖将他控制得死死的,无论他怎么用力,都碰不到顾言溪分毫。
“我怎么可能放她走呢?要不是你,她根本活不到今天。”
听到这话,祁深急切地嘶喊出声:“不要!你放了她!”
“咳咳……”他激烈地挣扎着,竟是激动得咳出血来。
看着顾言溪无动于衷的冷漠表情,他忽然软下声来,做出最后卑微的祈求:
“求你了,顾言溪,你想怎么对我都行,我愿意替她承担一切,要我死也好,折磨我也好,我都受着,只要你放了她,求求你……”
顾言溪看着他,缓缓地举起手肘,准备将其砸晕。
祁深感觉到她的动作,流着泪嘶吼:“不!不要!求你了,顾言溪!”
顾言溪的手朝祁深的脖子劈去——
“你不想知道傅砚辞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吗?我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告诉你萧婉嫤死因的真相!”
顾言溪的动作猛地停顿。
“你说什么?”
“萧婉嫤的死不是自杀,我可以告诉你一切,告诉你是谁干的!”
“祁深,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说出来,你会放了顾婉吗?”祁深苦笑着问。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可以考虑,至少,不会让她死。”
说出这句话,只有顾言溪自己知道,她注定不可能遵守信用。
“其实萧婉嫤的死——”
祁深话音还未落地,“砰”的一声在偌大的别墅响起。
一颗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子弹正中祁深的脖子。
飞溅出来的血溅了顾言溪一脸。
还是温热的。
顾言溪看着祁深瞬间无力垂下的脑袋,怔住了。
空气陷入了一阵长久的静默。
就连负责按住祁深的保镖也有一瞬的茫然。
他们不约而同地松了手。
祁深的身体颓然倒地。
顾言溪一下子因为愤怒而红了眼眶,“谁干的?!”
无人回应。
时军、时宴、以及在场的黑衣保镖,全都用一种稍显诧异的眼神望向这边,仿佛他们也不知道是谁射出的子弹。
“时、军!”顾言溪瞪大了眼睛,沉声咆哮着,大步走至时军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