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依?你过来干什么?”
傅南依冷眼看着她,“上次你把言言的报名表拿走,我没跟你计较,但是这一次,你又犯错了。”
夏疏萤如梦初醒,睁大了眼瞳看着傅南依,“顾言溪的报名表,是你补交的?!”
“嗯,你开窍了呢。”傅南依恢复那副人畜无害的表情,标致的双眸凝视着她,半晌,伸出手,指节轻轻地捏住了夏疏萤的下巴。
夏疏萤觉得这样的傅南依实在是太过于陌生,嘴唇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你、你干什么……”
“夏同学,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别害怕。”傅南依声线平稳地说着,手指却是慢慢地移动着,一点点摸到她被打肿的脸,“你的伤好像很严重,需要我送你去医务室吗?”
夏疏萤连忙道:“不需要。”
“那你不疼吗?”
话音落地,夏疏萤便感觉到捏着自己双颊的那只手力道加重了好几倍,原本就疼的脸忽然更疼了。
“疼!疼——!”
“嘘。”傅南依另一只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清澈的眼眸带着微微的笑意看着她。
夏疏萤莫名身子一寒。
“我只有言言这一个朋友了。”傅南依轻轻地说着,像是在诉说着一件平常事。
“她对我很重要,跟家人无异,我不想她受到伤害,无论是身体上,或是言语上的,都不可以——”
傅南依挤出一个笑容,“这次已经有人替我惩罚了你,若是还有下次的话,我会做第一个扇你的人。”
——
傅砚辞抬脚步入咖啡厅大门,看见坐在不远处的沈钊,神色冷硬地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傅总,您愿意见我一面,真是太开心了。”沈钊说着,示意服务员送上咖啡。
傅砚辞听着他无比虚伪的话,厌恶地皱了皱眉头,“东西给我。”
一个小时前,沈钊让傅氏的前台传话给他,说他的手上,有可以让顾言溪进监狱的“证据”。
沈钊像是没看见傅砚辞不耐烦的表情,“你大可不必这么着急,我觉得在讨论这笔交易之前,我们可以好好聊聊……”
傅砚辞面沉如水,“你想聊什么?”
“其实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沈钊一副匪夷所思的样子,“你从来都不觉得,顾言溪跟从前判若两人吗?她为什么要嫁给你?因为她爱你?傅砚辞,想必听到这话,你自己也觉得可笑吧?毕竟爱上一个人从来都不是朝夕的事情,对吗?”
“与你何关。”傅砚辞嗓音淡淡,“她愿意嫁给我,足矣。”
“是吗?”沈钊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讽笑,“她真的愿意……嫁给你吗?”
沈钊质疑的话飘进傅砚辞耳朵里,竟让他一下子觉得异常窝心。
会的。
言言怎么会不愿意呢?
“沈钊,我没时间同你浪费!”傅砚词耐心全无,直奔主题,“你联系我,无非就是想拿你手上的东西从我这里谋点利益,我们不如开门见山。
“好,开门见山……”沈钊耸了耸肩,“我的妹妹沈雅涵已经失踪了快一个月了,警察到现在还没放弃追查这件事。”
“我没有告诉警方沈雅涵是被顾言溪带走的,只是向警方报了失踪,我以为顾言溪虽然调皮,但是不至于太歹毒,时间到了,就会将我妹妹还回来……”
“可我发现我错了,她好像已经丧失了人性,不仅想害死我妹妹,还想杀了我……”
那天顾言溪将他从学校二楼扔下去的时候,他的心就已经死了,不再对这个女人抱有一丝期待。
“她早已坏得无可救药。”沈钊说着,眼底掠过一丝狠厉。
说实话,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不明白,顾言溪为什么会突然就不爱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直到现在,他已经不再去想这个问题。
输了齐胜的股东大会,沈氏岌岌可危,他也没有时间再想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