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洗过伤口了吗?”
傅砚辞点了点头,“嗯。”
“我陪傅砚辞去医院,你去把那个疯子给我弄过来。”顾言溪看了一眼那个男人离开的方向,眼神冷得像刀,“精神疾病也不会是他的免死金牌!”
……
市中心医院。
“这七天先涂这个红管的药,一天三次,七天以后,换这个蓝管的药,也是一天三次。”
顾言泽拿着药进了病房。
傅砚辞接过药,“嗯。”
顾言溪的视线落到傅砚辞的脸上,那里留了长约半指的瘢痕。
除此之外,脖子上也有一片灼伤。
这样的瘢痕落在他原本无可挑剔的脸上,简直是触目惊心。
顾言溪眼中迸发出冷意。
顾言泽走后,傅砚辞视线转向顾言溪,见她一言不发,脸色沉冷,心一凉。
“言言……”
顾言溪听到声音收回思绪,“怎么了?我在。”
“我脸上的疤痕可以做手术消除。”
“嗯?”顾言溪不明所以。
关于这件事,顾言泽说的时候,她已经知道了。
傅砚辞认真地凝视着她,那个眼神,像是一只怕被遗弃的小狗,可怜得很,“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因为我丑就跟我分手?”
顾言溪:“……”
她觉得有些好笑,眯起眸子,走过去,看着他,“我就是这样的人?”
因为他丑,就跟他分手?
何况那还是为了保护他才被硫酸烫伤。
“在你心里,我就这样坏?这样没心没肺?”
傅砚辞坐着,她站着。
他还得微抬起视线看她。
少女的脸上带着些好整以暇的意味,像是在审视他。
但傅砚辞从这个眼神里听到了答案——
她不会因为这件事跟他分手。
傅砚辞顿时喜上眉梢,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心动,“谢谢你。”
顾言溪:“……”
她抬手,掌心抚上他的脸颊,语气带着些无可奈何,“不许谢我,这不是什么值得感谢的事,何况,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不是个重色的人。”
傅砚辞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言言不是个好色的人,她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顾言溪轻轻抚摸着他伤口周围的皮肤,“疼不疼?”
“不疼。”傅砚辞说,“言言,你不用大惊小怪,这点伤对于我来说,不值一提,在军队的时候,受伤也是常有的事,大多都比这严重。”
顾言溪挑眉,“我大惊小怪是因为这个伤吗?”
“嗯?”傅砚辞不明所以。
顾言溪俯身,鼻尖抵着他的额头,说:“是因为你。”
少女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额头上,裹胁着熟悉的气息,傅砚辞耳边荡响这四个字,胸腔里某一处像是被火焰一样点燃,灼烧出噼里啪啦的一阵响。
“言言,我……”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扶上她的腰,眼神带着渴求,“我可以抱抱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