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溪沉默。
从未像现在这样进退两难,傅砚辞越是问心无愧地解释,她越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无论说什么都显得她很小气一样。
再想想人家表妹刚才热情地喊她,换来的却是她的冷脸,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姚夕了。
傅砚辞忽然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顾言溪立马严肃地问。
傅砚辞立马收住笑,脸色恢复严肃,“没有,都是我的错,一开始没解释清楚。”
顾言溪心情稍微好了点。
“是啊,都是你的错。”
她想了想,起身,“我要睡了。”
傅砚辞跟着站起来,搂住她的腰把人捞回来,“别急着睡觉,你先告诉我,刚才是不是吃醋了?”
顾言溪立马否认,“没有。”
“真的没有?”傅砚辞贴过去,半信半疑地问,“那你刚才怎么说,不允许我的心里除了你以外,还有其他女人?”
“而且我从头到尾都没说过她可爱,好大一口锅从天而降,言言,我不委屈?”
他说话的语气好像真的有多受伤似的,其实嘴角早就咧到了耳后根。
顾言溪不是瞎子,看得很清楚。
傅砚辞就是在得意。
有什么好得意的?就因为她吃醋了?
顾言溪撇了撇嘴,“放开我。”
“不放。”
顾言溪感觉搭在腰上的手收得更紧了,有些气恼他的霸道。
“傅砚辞,你想做什么?”
“想要你的补偿。”
“补偿什么?”
傅砚辞低笑,“一个晚安吻。”
说完,不等她答不答应,就吻她的唇瓣,“晚安,我喜欢你的小心眼。”
丢下这句话就跑。
“小心眼?”
顾言溪反应过来抄起一个抱枕就扔过去,“谁小心眼了,傅砚辞,你给我回来,你给我说清楚!”
扔出去的抱枕差一点就碰到了傅砚辞的后背。
他一下就没影了。
眼睛不好使还能跑得那么快。
顾言溪气成河豚。
……
阳城地理位置并不好,交通不便,没有直达的飞机。
这一趟,驾车而行,车程大约四五个小时。
抵达阳城的时候,已是下午一点。
车子刚在酒店门口停下,便有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男人迎了过来,“傅少。”
傅砚辞向顾言溪介绍,“他是我们家以前的保镖,陈万国,有一次随父亲出国的时候遇上了劫犯,他为了保护父亲受了腿伤,便辞去了保镖一职,回了老家开了这家酒店。”
陈万国笑得憨厚,“酒店是用傅少给的补偿金开的。”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两张房卡递过来,“傅少,房间已经给您准备好了,其中一间是顶楼采光最好的套房。”
一间房给他们用,一间给随行的司机开的。
见司机从后备箱往外取行李,陈万国上前去帮忙,“傅少,走,我带你们过去。”
这家酒店装修豪华,挺气派,大概是阳城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了。
陈万国很健谈,知道傅砚辞此次是来找老中医看眼睛的,便主动说起吴阳平的事情来。
“他就住在离这里二十公里的河坝村,性格有些古怪,但本事也是真的有。”
几人路过大厅巨大的水晶吊灯下,走进电梯。
电梯再开的时候,已经到了十八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