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夫神色霎时一沉,“你、确定吗?”
“确定!那刀我印象太深了,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姑婆,这刀是哪里的差役佩戴的?”林文轩追问,宋英也好奇得很。
林大夫却没有回答,她眉头紧紧皱着,神色凝重而担忧。
好一阵,她终于开口了,却是问了那个宋英之前以为会问的问题:“当时,他怎么会晕厥?受伤了?”
黄义海摇头,“没有,他说他掉进了河里,好不容易爬上来,体力不支才会昏倒。”
林大夫明显松了口气,又询问起其他细节,而后取出30两银子递过去。
黄义海连连推辞:“使不得,不过是说了些话,哪里能收您的银子。”
林大夫却很坚持:“老人家,你一定要收下,这些银子,一是谢你当年对我未婚夫婿的救命之恩;二来也是我们的一点歉意,让你和令尊、令堂担惊受怕。”
“这没什么的,是我们一家该感谢小江大夫,因为他教过我一点草药,让我们家有了额外的进项。”
宋英听得感慨,对那位未曾谋面的师伯十分敬佩,去打造银针,教会徐家父子致富的手艺;被黄义海所救,教黄义海成为了兽医。
他真的好厉害,徐家父子和黄义海,都只是从他身上学到了零星的一点皮毛,就有一技傍身!
她又想了想,觉得不太对,应该说他们这些底层人其实并不比达官贵人笨,只要给他们机会接触到那些有本事的人,从对方身上学到一点本事,就能大大改善一家人的生活。
比如黄义海,从雁行给她说的事来看,他其实认识的草药并不多,但还是成为了附近十里八村的兽医。
你来我往一阵,黄义海拗不过,收下了银子,又热情地邀请他们留下吃午饭。
他们抵达杏花村的时候,便已经是午时,而赶回去至少得小半个时辰,黄家说什么也要留他们吃饭,还表示若让他们饿着肚子回去,那他家也没脸收那30两银子。
无奈,林大夫只好同意留下吃饭。
等待饭好的时间,宋英不时望望外面,但始终没有等到李氏等人来请她的师父回去吃饭。
虽然她对他们已经不抱期望,但此时还是很寒心,她的师父来了村里,不说热情招待,他们甚至连来打声招呼都不愿意。
她徐徐吐出口气,饭后直接随林大夫几人上了马车,向县城而去。
到县城时,时间尚早,但宋英实在太好奇那刀究竟有什么特别,想在车夫在不好询问,便打算随林大夫一起回申府。
一来,今儿发现那么多事情,她得陪着自家师父,不让她那么难受;而来,便是想问问那些特别的短刀。
不想,马车到了回春堂,里面竟然好多人,宋英呆住:“今儿怎么会有那么多人?”
人们不是忌讳腊月正月看病吃药么?
“可能是城里有人闹事。”林文轩面色一凛,掀开车帘就往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