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元哈哈一笑,摆了摆手,说道:
“你小子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客气了?来,坐下说话。”
二人落座后,陈金元叹了口气,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他望着叶澈,缓缓开口:“叶澈,你就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头子吧。你父皇都给我下了五道金牌,让我即刻发兵,带你回京城。”
叶澈闻言,眉头微皱,但语气坚定:
“国公爷,你也知道,我一回去肯定会被软禁,甚至会有更糟糕的遭遇。在这种情况下,我是不可能回京城的。”
陈金元叹了口气,说道:“其实这件事也很简单,只要你交出北庸关就行了。只要你肯交出北庸关,我保证你的安全,并且我会为你向皇上求情。”
叶澈摇了摇头,断然拒绝:“我绝对不会答应这件事。北庸关是我河东郡的门户,一旦交出,后果不堪设想。如果国公爷执意要谈这件事,那我们就没必要继续谈下去了。”
这是叶澈的底线。
他不可能将北庸关交出去。
这是他带着将士浴血奋战夺回来的!
而且,万一朝廷安排一个跟他合不来的人,只会给他添乱。
陈金元的脸色沉了下来,瞪了叶澈一眼,声音也变得严厉起来:
“叶澈,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父子,何必闹得兵戎相见?你要是不答应交出北庸关,那叔父我可就不客气了。”
叶澈站起身来,强调道:“国公爷,我理解您的难处,但我也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我绝对不会交出北庸关,这是我的底线。如果叔父执意要兵戎相见,那叶澈也只好奉陪到底了。”
陈金元见状,知道再说下去也是无济于事,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们战场上见吧。”
说完,陈金元转身就走。
陈志武上去劝,根本劝不住陈金元。
回营后,陈志武满脸担忧地走到陈金元面前:
“父亲,你真的不会真的要发兵进攻吧?叶澈可是有火炮啊,那玩意的威力甚大,我们三万大军未必能抵挡得住。”
陈金元闻言,脸色一沉,用力一拍桌子,怒道:
“你小子别劝我了,我意已决!你给叶澈那小子传个话,我给他三天时间,他若是不答应交出北庸关,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陈志武脸上露出苦笑,再次劝道:“父亲,真的不能打,叶澈的火炮威力巨大,我们这三万大军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陈金元听了这话,更是怒不可遏,猛地站起身来,指着陈志武的鼻子怒道:
“混账!你给我滚出去!我陈金元征战沙场数十年,何时怕过谁?叶澈的火炮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小玩意儿,岂能阻挡我大军铁蹄?”
陈志武见父亲如此坚决,知道再劝也无用,只得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帐篷。
陈志武刚走,一名斥候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他手里拿着一封飞鸽传书,恭敬地说道:“大帅,这是陛下送来的飞鸽传书。”
陈金元接过飞鸽传书,展开一看,只见上面赫然是皇帝叶弘的怒骂,将他骂得狗血淋头,言辞之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叶弘在传书中严厉斥责陈金元不听号令,不进攻,并催促他立刻进攻,不得有误。
陈金元看完飞鸽传书,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这次,如果再按兵不动,恐怕回去没好果子吃了。
随后,陈金元下达了准备进攻的命令,杞县外的军营开始忙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