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远处烟尘四起,如同乌云压顶,一支装备精良的兵马正朝着刑场疾驰而来。
气势汹汹,所过之处,百姓纷纷避让,场面一片混乱。
在这支兵马的最前方,坐着一位面色如枣、神情严峻的中年男子。
他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前方的一切。
林枭在看到这位男子的瞬间,满眼兴奋,拼命挣扎,嘶声力竭地喊道:
“父亲,我在这里!快来救我!”
叶澈却只是冷冷一笑,早已料到会有此变故,心中早已有了应对之策。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行刑!”叶澈喝道。
刽子手猛然惊醒,深吸一口气,向前一步,对着砍刀喷出了一口酒水,再次挥刀朝着林枭的脑袋砍去。
“父亲!救我!快点救我!”
林枭见状,惊恐地大叫,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身下流出了黄汤。
“且慢!”
突然,林鸿大喝道。
他身着铠甲,腰悬长刀,带着数十名随从,走上高台。
林枭见状,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嘶声力竭地呼喊着:
“父亲!快点救我啊!”
林鸿目光掠过林枭,转而向叶澈行礼,道:
“拜见齐王殿下,微臣林鸿,斗胆请求殿下开恩,饶过我儿林枭一命。”
叶澈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道:
“林总兵,你可知你儿所犯何罪?国法森严,岂能儿戏?林枭杀害柳家十三口,强暴民女,罪大恶极,天理难容。你此刻带兵前来,莫非是想以势压法,挑战皇权不成?”
林鸿闻言,面色微变,道:“殿下息怒,微臣并非不知法度,只是念及家族血脉,不忍见子嗣凋零。若殿下能网开一面,我林家愿倾尽所有,弥补柳家之损失,并迎娶柳家姑娘,给予她应有的名分。”
此言一出,围观的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哗然之声。
众人痛斥林家无耻。
叶澈冷笑道:“真是可笑至极!国法面前,人人平等,岂容你林家以私情凌驾其上?林枭所犯之罪,罪无可赦,今日必须伏法!你林家若真有悔过之心,就该好好反省,而非在此刻阻挠!”
言罢,叶澈大手一挥,示意刽子手继续行刑。
“我看谁敢动手!”
林鸿手握腰刀,大喝一声。
众人一惊。
那刽子手也不敢动手了。
啪!
叶澈拍案而起,道:“林鸿,你什么意思?你带兵闯入刑场,已经是触犯国法了,现在还想劫法场不成?”
林鸿缓缓转过身,目光如炬,冷冽地扫过叶澈,喝道:
“齐王殿下,此地乃象州,非你齐国疆域,你管不到这里!”
周通闻言怒喝:“林鸿,你怎敢如此无礼对殿下讲话!莫非这象州郡不是我大乾的疆土?”
林鸿针锋相对,大声喝道:“我自然知道,但此案自有其法定程序,需逐级上报至行省,再由刑部裁断。齐王殿下贸然插手,只怕有违我大乾律法公正,更恐引起朝野非议。”
“你儿子罪大恶极,此事无须上报刑部!因为此事已经惹怒百姓,若是不立刻处置,恐会酿成民变!这程序有何问题?”
叶澈反问道。
“你!”
林鸿气得不行,怒瞪大眼,喝道:“我有三千兵马,齐王殿下,真要跟我硬碰硬吗?”
叶澈轻笑一声,眼神中流露出不屑:
“林鸿,你以为你在威胁我?区区三千兵马,在我眼中不过蝼蚁之众。我在北方斩杀数十万大庸兵马,尚且不皱一下眉头,你这三千兵马也来威胁我?笑话!”
言罢,叶澈轻轻抬手,示意周通行动。
周通没有丝毫犹豫,迅速从腰间取出一支号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