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源闻言,心中一喜,连忙叩首谢恩:
“奴才遵旨,这就从天牢将人带来。”
不久,叶静雪在刘源的引领下,步入御书房。
她身着素衣,发髻简单,面容憔悴却难掩其清丽脱俗之气。
叶弘抬头望向她,目光复杂。
叶静雪跪地行礼,道:“民女叶静雪,拜见陛下。”
叶弘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轻摆了摆手,道:
“起来吧,静雪。你……想见朕,所为何事?”
叶静雪并未起身,保持着跪姿,目光诚恳地望向叶弘,声道:
“陛下,民女斗胆,求您让我见见我母亲大人。自她离世后,民女未曾有机会祭拜,心中甚是挂念。哪怕只是到她的陵墓前祭拜一二,以表孝心,民女便心满意足了。至于陛下如何处置民女,无论是杀是剐,民女都无话可说,只愿陛下能成全我这份孝心。”
叶弘的目光在叶静雪身上停留了许久,沉默片刻后,开口道:
“朕……准了。明日,朕会让人安排你前往祭拜。”
叶静雪继续跪在地上,恳求道:“陛下,还有一事,民女斗胆相求。民女之弟叶煊,他是一介书呆子,自幼醉心于诗书,对世事知之甚少,从未涉足任何纷争。民女恳请陛下饶他一命。”
叶弘闻言,眉头微皱,神色中透露出几分不耐,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够了!叶煊之事,朕自有考量。你先下去吧,朕累了。”
叶静雪闻言,无奈地叹了声,再次叩首谢恩:“多谢陛下恩典,民女告退。”
说罢,她起身离开了。
第二日,清晨。
叶静雪身着素净的白衣,发间仅插着一支简朴的木簪,面容虽略显疲惫。
在刘源等几名太监的押送之下,出了皇城,来到了一处野外荒地。
这里,便是她母亲长孙皇后长眠之所,没有华丽的陵墓,只有一座简朴的墓碑,静静地矗立在荒草之间。
叶静雪望着眼前荒凉的景象,眼眶瞬间泛红。
她猛地转身,对着身旁的刘源怒斥道:
“我母后,长孙皇后,是一国之母,也曾母仪天下,即便她生前有再多的不对,死后也不应落得如此凄凉境地!这陵墓竟简陋至此!”
刘源面露难色,低声道:“小主子,此事复杂,非我等能左右。还是先祭拜皇后娘娘要紧。”
叶静雪深吸一口气,强忍悲愤,走向那座简朴的墓碑,双膝跪地,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哽咽之声在空旷的野地中回荡。
她轻轻抚摸着墓碑,心中五味杂陈,哭声渐起,哀转久绝。
祭拜完毕,叶静雪勉强站起身,正欲离去,却见一群身着劲装的汉子悄无声息地围了上来,气势逼人。
刘源等人见状,大惊失色,连忙喝问。
为首的年轻人面容冷峻,眼神锐利,从容不迫地出示腰牌,沉声道:
“刘公公勿惊,我等乃齐国军情司之人,都尉萧砚在此。我等奉齐王殿下之命,特来接公主殿下回国。”
刘源审视着腰牌,确认无误后,语气中仍带着几分戒备:
“军情司都尉萧砚?齐王殿下怎会知晓公主在此?”
萧砚微微一笑,解释道:“刘公公,看来你对我军情司的能力一无所知。公主,请随我们回去吧,齐王殿下十分挂念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