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能。

为了力量，为了复仇，她已经付出了一切，如果现在放弃，之前所承受的一切，都将失去意义。

沐倾璃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压抑住内心翻涌的情绪，她缓缓坐起身，眼神逐渐变得空洞，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你想让我怎么做？我配合你就是了。”

看到沐倾璃这副任人摆布的模样，赵飞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快感，反而更加烦躁。

他一把将沐倾璃拉到身前，语气冰冷，“这才乖。”

沐倾璃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她眼底翻涌的恨意和绝望。

沐倾璃以为，这只是一场交易，一场为了力量而进行的肮脏交易。

她告诉自己，她的心是冷的，她的身体只是工具，她不会对这个男人产生任何感情。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沐倾璃发现，自己竟然开始渐渐迷失。

赵飞强壮的身体，霸道的占有，温柔的抚摸，都像毒药一般，一点一点地侵蚀着她的意志。

她开始渴望他的触碰，渴望他的亲吻，渴望他的拥抱。

她脑海中，大柱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取而代之的，是她和赵飞之前欢爱的画面。

那些画面，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真实，如此的令人脸红心跳。

……

一切结束。

沐倾璃睁开迷蒙的双眼。

“现在你满意了吧，可以给我药液了吧？”她轻声问道，声音中还带着一丝未退的沙哑。

赵飞没有回答，只是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然后迅速从系统空间中拿出一个小玻璃瓶。

“你想干什么？”沐倾璃看着赵飞手中的玻璃瓶，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赵飞没有回答，只是温柔地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擦拭着她眼角的泪痕。

“别动。”赵飞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霸道。

沐倾璃愣愣地看着他，忘记了反抗。

赵飞将玻璃瓶凑到她的眼角，小心翼翼地收集了几滴眼泪。

“你……这是在干什么？”沐倾璃终于忍不住问道。

赵飞将玻璃瓶收好，这才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知道一个秘方，可以配出一种药物，能化解服用药液的副作用。”

沐倾璃的心猛地一跳。

“这个药方需要……女人屈辱又欢愉的眼泪，所以我才那样对你。”赵飞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

这其实就是赵飞故意为他刚才的行为和护心丹编造的一个理由。

没想到沐倾璃听完，直接愣住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赵飞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屈辱？欢愉？

沐倾璃的大脑一片空白，赵飞的话在她耳边回荡，像是一道惊雷，炸碎了她原本坚定的信念。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这个念头如同野草般疯狂地在她心中滋长，原本构筑的坚固心防，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缝。

她想起赵飞霸道的索取，温柔的抚摸，以及眼角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

沐倾璃的心乱了，像是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赵飞，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

赵飞看着沐倾璃复杂的神情，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赵飞轻轻地将沐倾璃搂入怀中，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我知道这样做很过分，但你一定要服用药液，我只能这样做，因为我真的不希望你出事。”

沐倾璃的身体微微一颤，她想要推开赵飞，却又舍不得。

她没有说话，只是将头埋进赵飞的胸膛，任由泪水浸湿他的衣衫。

房间里一片寂静。

窗外，夜色深沉，一轮明月高悬夜空，洒下清冷的月光，仿佛在无声地注视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