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身躲了下，有些抗拒，“我不想吹。”

顿了顿，“我自己用毛巾擦擦就干了。”

她起身想逃，却被男人拽了回去。

霍行涧把她抱摁在自己腿上，喉结滚了滚，“你以为谁都让你一样，这么难伺候？”

慕瓷怔住，抬头，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在回答她刚才的问话。

她问他，都给谁吹过头发。

他的意思，是因为其他人都比她好伺候，所以不用吹头发的意思？

“那霍总可以不吹。”

慕瓷拦住他的手，“一晚上不吹头发，又不会死。”

最多头疼。

霍行涧眉心微皱，忽的笑了，“慕秘书，你还真是恃宠而骄啊。”

他托住她的下巴，“你不吹干，我晚上怎么抱着睡？”

慕瓷，“……？？”

他这是什么脑回路？

慕瓷还想辩驳，吹风机的声音已经响起在她耳畔。

男人低头，帮她吹头发。

慕瓷蜷缩在霍行涧怀里，也不知道是因为吹风机的声音，还是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她竟然靠在他的肩膀，迷迷糊糊睡着了。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床头柜上的手机不厌其烦的震动着，是沈铭打来的。

慕瓷犹豫了片刻，还是接通了。

“阿瓷，”电话对面，沈铭的声音有些哑，“你今天有时间吗？我帮你约了郑琼。”

慕瓷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有，你把地址发我。”

虽然已经知道了沈铭这段时间做的事，但是跟郑琼见面，并不是坏事。

……

中午十二点，慕瓷准时出现在咖啡厅。

餐桌上，只有沈铭一个人。

她皱眉，“不是说帮我约了郑律师？”

“她平常工作很忙，”沈铭微笑，“可能会迟到几分钟，我们可以先吃饭。”

慕瓷拿捏不准沈铭是不是在诓骗她，但是话没说破，她也不好揭穿。

她坐在他对面，看了眼时间，淡淡道，“我最多等到十二点半，因为下午我可能要出外勤。”

沈铭一怔，定定的看着面前的慕瓷。

慕瓷为了上班方便，穿了一件过膝的衬衫裙，外面搭着一间黑色休闲西装，长发用发夹低扎在脑后，白净的脸蛋没有化妆，眼角却带着一丝妩媚。

明明上次见面，是在不久前，沈铭却觉得仿佛隔了好几个月。

他沉默好半晌，才道，“阿瓷，其实我……”

“上次竞标的事，对不起。”

慕瓷抢过话头，主动道，“以后，我不会再帮你做这种事了。”

沈铭抬头，“是不是霍行涧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了，也可以说没说，”慕瓷微笑，“不过不管他说什么，都不影响我跟你之间的谈话。”

慕瓷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亮起，是霍行涧打来的电话。

她拿起，“抱歉，我接个电话。”

慕瓷起身，去一旁接电话。

沈铭看着她的背影，放在身侧的指节微微握紧。

慕瓷站在落地窗前，原本是想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哪知道刚接通，电话对面就传来了男人略微沉哑的嗓音，“慕秘书，你抬头，给你看样东西。”

慕瓷迟疑了下，在落地窗前抬头。

下一秒，她瞳孔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