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金斯顿镇。
这里的房子不同于国内的高楼林立,基本上都是一两层的蓝白小楼。
慕瓷正坐在客厅的沙发,看着手机上的热搜页面。
#霍二爷高架突发车祸#
她瞳孔紧缩,第一时间给霍行之打了电话,那边过了很久才接通。
慕瓷着急问,“霍行涧现在怎么样了?”
国外是白天,国内正好是晚上。
霍行只隔着电话沉默了很久,“酗酒,高架桥撞上了一辆货车。”
“不过人没大碍。”
霍行只解释,“你安心在金斯顿养胎,以后没什么事,最好不要给我打电话。”
慕瓷抿唇,“人没大碍,是什么意思?”
是小伤,还是昏迷。
霍行之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回头看了眼病房里,躺在床上,仿佛一夕之间失去了全部力气的男人,眉骨图图直跳。
“断了一根肋骨。”他道。
距离婚礼现场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天一夜。
霍行涧新婚夜没等到人,浑身淋了个湿透,第二天忽然失踪了。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等再收到消息,他已经车祸被送到了医院。
慕瓷死死攥着怀里的枕头,眼睛已经有些红,“我可以回去吗?”
“你回来意义不大。”
霍行之隔着电话安抚慕瓷的情绪,“慕小姐,如今的结果虽然对他来说很残忍,但是人活着,没有什么痛苦是熬不过去的。”
“更何况,他是霍行涧,你如果现在回来,他的肋骨就白断了。”
慕瓷红着眼睛,眼泪一滴接着一滴。
她微微仰头,好半晌才调整好自己的呼吸,“我知道了。”
她挂断电话,抱着膝盖呆滞的坐在沙发。
金斯顿的天气比江城的要好很多,人也同样很少。
没有喧嚣的人群,没有熙熙攘攘的吵闹。
即便是中午,也格外安静。
慕瓷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开始疯狂想念霍行涧。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很少,甚至连普通情侣之间的牵手吃饭逛街都没有过。
可她知道,她爱他。
过往的记忆历久弥新,一次一次在脑海播放。
她哭的不能自已。
她想起婚礼前夕,霍老爷找到她的时候。
其实一开始,霍老爷并没说必须要两个人分开的话。
他只是说了很多关于霍行涧小时候的事。
说霍行涧最开始到霍家的时候,其实性子不这样。
说这些年,他跟霍行涧之间的关系,一点也不像是父亲和儿子,更像是上司和员工。
可他没办法。
霍行涧初进霍家的时候,已经有了足够多的记忆。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霍家不是他的家。
这个世界上,即便是亲生父母都没有办法做到一碗水端平。
更何况是霍老爷自己。
他承认,这些年对霍行涧的确是有些苛责,同样也承认,这个他平常过分苛责和要求的别人家的儿子,却比他自己的两个儿子更有出息。
他如今年事已高,霍行之无心公司,霍迟缺乏管理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