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瓷最敏感的地方,就是后颈。
她本能瑟缩了下肩膀,手抓紧了枕头,“霍行涧,我不习惯。”
霍行涧手撑在她身侧,“不习惯?”
慕瓷唔了一声,“我不喜欢在酒店。”
霍行涧呵出声,“不睡觉,又不想吃药,慕律师,你怎么那么难伺候,嗯?”
他湿热的唇抵在她的耳廓,毫不客气的咬了上去。
慕瓷恨不得蜷成一团,“我没让你伺候。”
霍行涧眯起眼睛,“之前那么多次,你吃药难道都是自己主动吃的?”
慕瓷觉得,霍行涧把吃药这件事,说的十分顺口。
顺口到,她都差点以为真的只是吃药了。
“记性这么差?”
霍行涧刚才折腾慕瓷的时候,身上的衬衫已经扯掉了。
此时此刻只穿了一件西裤,单手撑在她身侧,慕瓷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撞到自己后背上的肌肉,张力十足。
慕瓷耳根有些红,“我自己有药。”
“哦?”霍行涧挑眉,“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他好整以暇,捏住她的下巴,“什么尺寸的?”
慕瓷对上男人深邃漆黑的神仙,瞬间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气恼的拍开了他的手。
“霍行涧,你能说人话吗?”
她蹙眉,“我不用那种东西,我说的是药,劳拉医生给我开的药。”
霍行涧嗯了一声,好整以暇的把她翻转过来。
他唇角挑着笑,“那种药?”
霍行涧平日里戴着眼镜的时候,整个人说不出的禁欲斯文,如今没了眼镜的遮挡,他眼底的侵略性不加掩饰。
就连说话的时候,他都是把她圈在怀里的。
绝对的领地侵占。
慕瓷觉得自己再跟他这么闹下去,估计今天一整晚都得讨论吃药这件事。
她偏头躲开他的视线,“霍行涧,我想休息。”
她在他怀里转了个身,背对着他,闭眼。
霍行涧看着女人一副我要休息,你最好别惹我的姿态,掌心轻而易举的捞上她的腰,整个圈拽到了自己怀里。
“那就休息。”
他亲了亲她的后颈,“今天先不吃药了。”
他伸手关掉床头的台灯,房间瞬间陷入了黑暗。
慕瓷莫名有些紧张。
她原本是不怕黑的,可自从那次绑架勒索事件之后,慕瓷就对于陌生的,并且完全黑暗的地方十分敏感。
她咬唇,“霍行涧,你睡了吗?”
霍行看嗯了一声,“怎么?想吃药了?”
“不是。”
慕瓷强忍着害怕,冷静道,“你把灯打开,不然我睡不着。”
霍行涧沉默了两秒,打开床头灯。
慕瓷看着周围的环境变得清晰,这才松了口气。
霍行涧侧眸看她,“你怕黑?”
慕瓷一怔,不是很想解释这个话题,于是迅速带过,“国外不太平,呆久了会有后遗症,只是一种习惯而已。”
霍行涧想到这段时间,慕瓷睡觉的确总是留着一盏灯。
他沉默了半秒,“是么。”
他忽然坐起身靠在床头,屈起一条腿。
“前几天我让司衍帮我好好惩罚一下,之前在国外绑架你的人,”他道,“他告诉我,说你被绑架的时候,在地下室被关了三天三夜,你的后遗症……是那时候落下的吧?”
慕瓷瞳孔紧缩,猛的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