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涧听到里面的声音,一颗心瞬间揪住,他着急的拧门把手,“阿瓷!”
因为打不开门,他狠狠在门板上踹了一脚,正准备撞门,房间里面却忽然安静了下来。
他心头微微一颤,“阿瓷?”
霍行涧手在身侧攥紧,脸色阴沉无比。
门外这时响起敲门声,服务员带着医生走了进来,“霍先生,医生来了。”
霍行涧回头,“这间客房次卧的备用钥匙在哪里?”
服务员看了眼紧闭的次卧,瞬间反应过来,他着急忙慌跑出去。
不一会儿,他拿着房卡折返回来。
正准备开门,次卧的门忽然打开了。
慕瓷还穿着满身是血的浅色裙子,凌乱的长发下脸颊有些苍白,她站在屋内,就像是弱柳扶风的杨柳,仿佛随时就能被风吹倒。
霍行涧松了口气,但是揪着的心却没有放下来。
他抬手,抚摸慕瓷的脸。
慕瓷躲开,声音也变得出奇冷静,“我没有受伤,身上的血是别人的。”
她看了眼医生,“你可以走了。”
霍行涧没有发话,医生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慕瓷走到沙发坐下,转头看旁边站着的服务员。
“可以给我准备一套换洗的衣服吗?”她道,“我的衣服脏了,怕是没办法参加酒会。”
服务员满脑子都是刚才慕瓷在霍行涧怀里,害怕的像只兔子的样子,对于此时此刻慕瓷忽然的冷静,他几乎以为她是被人夺舍了。
他忙回神,“我……我这就去给您拿!”
服务员急匆匆离开。
慕瓷又看向医生,“还不走?”
霍行涧沉眸,“来都来了,做个检查也好放心。”
他看了眼医生,眼神示意。
医生当即放下自己的医药箱,紧张道,“慕小姐,我还是帮您做个检查吧。”
“我说不用就是不用,你听不懂人话吗?”
慕瓷的声音明显带了几分怒气,“我让你滚!”
医生明显被吓到了。
他看了眼霍行涧,当即拎起自己还没完全放下的药箱,“既……既然慕小姐没什么事,那,那我就先走了。”
医生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转身离开。
客房瞬间恢复安静,慕瓷起身,“我先去洗澡,一会儿衣服送来,你拿给我。”
她越过霍行涧,径直走向浴室。
擦肩而过的瞬间,霍行涧抓住她的手腕,慕瓷脚步本能顿住。
她看向霍行涧,“还有事?”
霍行涧喉咙发涩,他哑声,“我陪你。”
“不用,”慕瓷推开他的手,“我之前在国外学过一些防身术,他没来得及对我做什么。”
她语气温淡,仿佛刚才害怕的蜷缩到霍行涧怀里的女人不是她。
霍行涧看着她的背影,镜片下的眸阴霾密布。
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过去,“立刻去调这场酒会的监控,我要知道刚才在客房都发生了什么。”
李缙接到电话,第一时间去了监控室。
可刚走到门口,就被拦住了。
两个穿着西装的保镖站在监控室门口,“不好意思,没有沈先生的命令,监控室任何闲杂人等都不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