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怕自己说的话有歧义，又补充道，“我还没想好。”

“不用想好。”

霍行涧忽然抱住她的腰，嗓音沉哑，“你只需要点头，剩下的一切交给我。”

他摘掉眼镜，弯腰俯身，额头贴上她的额头。

慕瓷有些紧张，“霍行涧……”

她很想拒绝，但是却说不出狠心的话。

霍行涧亲了亲她的唇角，漆黑的眸定定的看着她，“阿瓷，之前的路我向你走了九十九步，剩下这一步，我们一起走，嗯？”

霍行涧平日里戴眼镜的时候，周身带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摘了眼镜，眉峰也是凛冽的。

可今天的霍行涧，出奇的温柔。

慕瓷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崖柏香，或许是被那香气蛊惑，又或许是那么一瞬间，感情凌驾在了理智之上。

她忽然，什么都不想考虑。

“好啊。”

话说出来的时候，慕瓷都惊愕于自己的反应。

霍行涧英俊的脸庞染上了一丝笑意，在外人眼里十分不易察觉，但是落在慕瓷眼里，却是不加掩饰的欢喜。

甚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只有见过霍行涧平日里所有行径的人，才知道这个眼神的含金量。

惊喜，开心。

这样的表情，慕瓷过往的很多年，都没有在霍行涧的眼底看到过，甚至在最开始做他秘书的那几年，她都觉得他应该是没有过分的喜怒哀乐的。

直到今日。

那样一个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如今跌落神坛。

他变成了一个普通人，站在她身边。

慕瓷和霍行涧，还有小阿辞坐在餐桌旁，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西餐。

小阿辞拿着刀叉，正在吃牛排。

霍行涧手放在红酒杯旁，食指轻敲，“明天去领证？”

慕瓷刚拿起酒杯，刚抿了一口，差点被呛到。

她放下酒杯，“我去趟洗手间。”

她起身，径直离开露天餐厅，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慕瓷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微红的脸，莫名心跳有些快。

出来的时候，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宋芷穿着米白色的斜肩吊带包臀裙，手包被撞掉在了地上。

她抬头，“你怎么在这里？”

慕瓷面色冷淡，“我在哪里，跟你有关系？”

“你！”宋芷最讨厌的，就是慕瓷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她轻笑，“当然有关系了，这家餐厅的老板是我朋友！”

宋芷大学时期的朋友，其实很多她都不联系了，唯独这家酒店的老板，因为是富二代，所以她一直有往来。

慕瓷哦了一声，径直从宋芷身边走过。

宋芷拦住她，“你把我包撞掉了就想走，你知道我这包多少钱吗？”

慕瓷低头，睨了眼地上的包，“22年秋冬款，普拉达，鳄鱼皮，八十六万。”

她蹙眉，“不过你这包是假的。”

宋芷脸色黑成了一块碳，“你凭什么说我这包是假的！”

“假的就是假的，”慕瓷语气仍旧平静，“而且刚才是你撞到的我，你如果想让我给你赔偿，就拿着”她指了指监控，“监控去起诉，我奉陪到底。”

慕瓷推开宋芷的手，往外走。

宋芷手在身侧攥拳，忽的笑了，“慕瓷，你不是一直都很好奇，上次酒会，你被庞斌欺负的事，到底怎么回事吗？”

慕瓷停下脚步回头，“你肯告诉我？”

“当然，”宋芷冷笑，“因为那件事，就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