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涧走到床边坐下,帮慕瓷把挡住脸颊的凌乱发丝拨弄到脑后,“想要什么?”
慕瓷张了张嘴,“水……”
声音出来,慕瓷差点以为自己的喉咙被驴踢了。
而这一切,都怪面前的男人所赐。
霍行涧听着她那破锣嗓子,唇瓣挑起了细微的弧度,他弯腰把慕瓷从床上抱放在自己腿上,拿起床头的水杯递给她。
慕瓷手使不上力,索性脸蛋凑过去找水杯。
霍行涧耐着性子喂,“慢慢喝,别着急,小心呛到。”
那声音,跟哄小猫似的。
慕瓷喝了小半杯水,整个人仍旧软趴趴靠在霍行涧怀里,像是没有骨头的猫。
她嗔怒的瞪了他一眼,“你是半辈子没开过荤吗?”
她甚至怀疑,期间她有两次是昏迷过去的,根本不是睡过去。
霍行涧嗯了一声,“算是吧。”
“……”信了你的邪!
慕瓷瓮声瓮气的哼了一声,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那你现在这样,是不是算好了?”
就算是一时兴起,也不至于折腾三天。
除非他已经康复了。
霍行涧搭在慕瓷腰上的手,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应该算好了?”
顿了顿,“要不再试试?”
慕瓷瞬间竖起全身防备,一脸戒备的盯着他。
霍行涧轻笑,“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我困了,”原本没力气的慕瓷,此时此刻用尽了自己的全身力气,从霍行涧身上把自己滚回了床上,用被子裹的严严实实,“再睡会,你要忙工作就先去忙吧,不用管我。”
她用被子罩住脑袋,恨不得把自己变成泥鳅。
霍行涧看着被子里的一团,宠溺的笑出了声,他扯了扯她的被子。
“你都旷工两天了,确定还要再睡?”
慕瓷没吭声,生怕多说一句话,就会被吃掉。
霍行涧无奈,直接躺在她身侧,单手一捞,就把她捞进了怀里。
他帮慕瓷把脑袋漏出来,“一起睡。”
慕瓷眨了眨眼,回头睨了一眼,“你不去公司吗?”
“公司都是我的,我想旷就旷。”霍行涧回。
想旷就旷。
好豪横的词,连标点符号都这么任性。
直到霍行涧睡着,慕瓷才终于相信,他竟然真的就这么水灵灵的,旷工了。
再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慕瓷睁开眼看到霍行涧抱着她,就这么当着她的面在回工作消息。
司衍,【我这几天连轴转开了七个会议,你是不是该回我个消息?合伙人?】
霍行涧,【没空。】
下一秒,司衍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
霍行涧顺势接听,司衍的声音隔着电话直接开始咆哮,“霍行涧,我告诉你,你要是今天再不来公司,这公司你就别要了!”
“行啊,”霍行涧见招拆招,“你把属于我的股份套现给我。”
司衍,“……你认真的?”
霍行涧嗯了一声,“工作太累了,想歇歇。”
司衍隔着电话,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个昔日的工作狂,恨不得把自己二十四小时掰成四十八小时用的人,竟然有一天说自己工作太累了,想歇歇。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你到底是谁!赶快从霍行涧身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