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告诉你也无妨。”
袁波神色认真,却提着一颗心,生怕下一秒二胖嘴里又跑什么火车。
二胖重重吐出一口气。
“师父他老人家,这辈子桃李满天下。”
“学徒多到数不过来,从师父这学了点皮毛便能在外安身立命。”
“还有我和老李,是师父的儿徒。”
“都是发过毒誓,要给他养老的。”
这些话,袁波已经听师父说过了。
追问道:“还有呢?”
二胖沉默了片刻。
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凝重和伤神。
随后抬起头,看向袁波。
“还有当年,我们的三师弟。”
“叛徒,蔡书戎。”
随着二胖的话音落下。
袁波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叛徒啊!
这二字,二胖说得出口,可师父说不出口!
当年蔡书戎,到底把师父伤得多深?他做了什么?
这样想着,袁波问出口。
二胖却摇了摇头。
“不知道。”
袁波要怒。
二胖赶紧解释道:“蔡书戎叛门,从古至今在哪都是忌讳!你今天就算怎么问,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老李也不带知道的!”
这么解释,倒也说得通。
袁波勉强认可了二胖的说法,皱眉道:“那你知道多少,说说。”
二胖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红梅,敲出两根,自己一根袁波一根。
点燃,深吸一口。
二胖的神色,在烟雾中晦暗不轻。
“我只知道,蔡书戎不是一般的叛门。”
“像是老赵的徒弟,那个吴天鹏。”
“无非就是不仁不义,当年为了入门害死另一个学徒,后来又嫌老赵教的不够多,卷着老赵的一本医书跑了。”
“不过那本医书也就是个皮毛,当年的事,学徒并非真的死于他手,他最多算是帮凶。”
“所以老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然怄气自己即将传真学的时候,吴天鹏没经过考验。”
“但也就算了。”
“这么多年过去,吴天鹏在外面似是而非地宣扬老赵是他师父,老赵都没说什么。”
“可蔡书戎……不一样。”
袁波问道:“怎么个不一样法?”
二胖苦笑。
“蔡书戎叛门那天,先去师父房里,想要师父的命。”
“这小子和我们不一样。”
“你也知道,纸扎一派,扎物、扎兽、扎神明。”
“按照常理来讲,这三篇并不相辅,互不干涉。”
“你看你扎物跟坨屎似的,神明不也使得溜溜的?”
袁波脸色一黑:“说他就说他,你捎带我干嘛?”
二胖嘿嘿一笑:“这不是警醒你还得练扎物吗?”
没提扎兽,袁波脸色缓和了一些。
二胖又继续道:“对了,还有你扎兽其实跟屎也差不多。”
袁波举烟灰缸:“别逼我扇你。”
二胖赶紧摆手:“怎么说着说着还急呢?”
“我也没说错啊,你记得上次你去救商会那个周振国哈?”
袁波白眼一翻:“当然记得,我扎兽不行咋了?至少够用啊!”
二胖嗤笑了一声:“你可得了吧,就你扎兽那两下子还敢请貔貅呢,扎吐血了都请不来!”
“有人帮你,你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