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谢谢你,再见。”
就这样,任直单手拿着锦盒。
在所有人目光的注视下。
走了。
叶小七重重呼了口气:“真是太险了……”
其余弟子一个个站在原地交头接耳,谁也不敢大声说话。
朱文彬摆摆手:“每人去财务拎10万块钱,嘴巴严一点。”
“是。”众人异口同声,随后立地解散。
“小七你也去。”朱文彬叹了口气。
“哦哦。”叶小七点点头,仓皇离去。
没人注意到,朱文彬背后的衣服全湿了。
出道以来,他是第一次将自己置于这般险境。
他只练武,为的是强身健体。
从来没动过修炼的念头。
因为朱文彬认为,只要拥有一颗充满智慧的头脑。
就足够行走江湖了。
今天的遭遇令他感到一丝挫败。
林中君坐在地板上,豆大的汗珠还在啪啪掉落。
可他嘴里除了“他妈的”以外,什么也说不出来。
良久过后。
林中君声音低沉道:“文彬。”
“嗯。”
“梁家后人的事情,要不就算了吧。”
很显然,这个任直就是传说中的纸扎门叛徒。
但林中君不知道为什么。
一个叛徒要来帮袁波的忙。
或许……
人家改邪归正了?
说出自己的疑虑后,朱文彬摇了摇头。
“此人应该不是那个叛徒。”
林中君猛然抬头:“那会是谁?”
“总不能是个纸扎分身吧?”
“我昨天刚和金身太保的纸扎分身打过。”
“分身是不会说话的,这家伙会。”
朱文彬也坐了下来,但却没心思摇扇子了。
“如果是那叛徒,今天咱们全得死。”
“江湖风云人物榜上,他名叫蔡书戎。”
“当年杀了他大师兄的妻子和孩子。”
“这还不算,还要杀袁老先生。”
“这样一个欺师灭祖,不尊兄长的人来了。”
“咱们还能活命么?”
林中君懵了。
“那会是谁呢?”
朱文彬摇摇头:“不好说。”
“也有可能是其他法门。”
“看起来像纸扎门的金刚体罢了。”
“这样,你把你上午的遭遇再给我说一遍。”
事到如今,林中君啥都听朱文彬的。
于是便老老实实再说了一遍。
朱文彬一边听着一遍点头。
“我知道了,这事儿和袁波没关系。”
“啥意思?”林中君皱眉。
朱文彬破天荒地从地上捡起一根烟点起来。
他以前从不抽烟,认为这玩意儿会令他的思考变得迟钝。
“如果金身太保真要杀你,首先你今天就回不来。”
“其次金身太保说的清清楚楚。”
“是因为你要打断卫冕的腿,他才来找你麻烦的。”
“换言之,你一开始在院子里大呼小叫,他压根就没管。”
“所以今天这个叫任直的。”
“和袁波,以及金身太保,甚至纸扎门。”
“没有丝毫关系。”
“那和谁有关?”林中君听得聚精会神。
朱文彬把刚抽了两口的烟掐灭,眼中洒落睿智的眼神。
“问刘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