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正道幽幽地盯着李丰年。
那眼神令李丰年有些毛骨悚然。
“怎么了师父?”李丰年小心翼翼地问道。
袁正道咧嘴笑了:“你是不是还忘不掉佩佩?”
“怎么可能呢!”李丰年说道:“这都过去快20年了……”
袁正道一把撩起李丰年的汗衫:“那你还戴着她送你的腰带干什么?”
只见李丰年的涤纶西装裤上,拴着一条由金珠子穿成的金腰带。
黑色的绳子已经被岁月打磨得看不出颜色,一颗颗的金珠子也变得黯淡无光。
“我!”李丰年张了张嘴,不说话了。
袁正道又躺了下去。
“当年书戎闯下弥天大祸,门中告急,我召你回来。”
“可当危机解除后,你怎么也该把佩佩接来。”
“怎么就撇下她一个人在大漠里了呢?”
李丰年叹了口气。
“老三誓要夺小波性命,随时都有可能杀过来。”
“我要是把佩佩接来,岂不是连累她么?”
袁正道笑了笑:“那你就这么为了小波,不要自己的幸福了?”
李丰年想了半天,憋出一句:“我是为了她好。”
“这件事。”袁正道收起笑容,一脸严肃道:“我有责任。”
“走。”袁正道站起身子。
“去哪?”
“我同你一起,把佩佩接过来。”袁正道说道:“希望我这张老脸还有点用处。”
李丰年当即面露喜色:“您愿意接纳佩佩了?!”
老人耸了耸肩:“只要她不再行那伤天害理之事。”
“就成全了你们俩吧。”
“多谢师父!”李丰年当即双膝下跪:“但我还是自己去吧。”
“您都这般年纪了,还陪着我去大漠受苦,不合适。”
袁正道缓缓点着头,将脖子里挂着的玉佩摘了下来。
“这是师父给佩佩的见面礼。”
李丰年如获至宝,双手接过后装进口袋里。
待到李丰年走后,袁正道拉开桌子抽屉,打开一个铁皮月饼盒。
从密密麻麻的玉佩里又挑了一个,戴上自己脖子。
……
巴特尔家族。
餐厅内。
一道道色香味俱全,且带有猛古特色的菜肴被端上桌。
徐孙佩佩在琪琪格的带领下,缓缓走来。
“桑吉仁波切,好久不见了。”徐孙佩佩微笑道。
桑吉起身微微颔首道:“夫人你好,多年不见,夫人风采依旧。”
徐孙佩佩来到主位上坐了下去。
“哪里比得上桑吉仁波切,这位是你的弟子?”徐孙佩佩看向高寒东。
“正是。”桑吉含笑点头。
高寒东起身抱拳:“见过夫人。”
“乖孩子,今年多大了。”徐孙佩佩一伸手,一只白貂便跳到她怀中。
“回夫人的话,20。”
徐孙佩佩抚摸着貂头,笑眯眯道:“那倒是与我家小姑娘一般大小。”
“这还没受戒呢,可有婚配了?”
还没等高寒东开口,常湘说道:“夫人你好,东东以后要娶我的。”
“对。”高寒东严肃点头。
徐孙佩佩笑了笑,夸赞道:“你这女娃子却是很有个性,像我年轻时候。”
“听说你差点把我们家兀格台毒死?”
“对的,你不会生气吧?”常湘直来直去地问道。
徐孙佩佩笑着摇了摇头。
“不生气,他自己学艺不精,被毒死活该。”
兀格台站在一边,深深地低下了头。
他不会仗着家中势力把场子找回来,只会觉得自己给家族蒙羞了。
“那你呢小帅哥。”徐孙佩佩看向卫冕。
卫冕觉得这个阿姨人并不坏,反而还挺友善的。
便说道:“阿姨你好,我叫卫冕,我是红袖门弟子。”
徐孙佩佩眼中当即闪现一抹惊愕,旋即便高兴道:“真的吗?”
“三姨娘最近身体好吗?”
“当然好啦,三姨娘看上去比你还年轻呢,就是没你漂亮。”卫冕这小嘴儿就跟抹了蜜似的。
徐孙佩佩当即咯咯笑了起来。
“红袖门从不收男弟子,你能让三姨娘青眼有加,说明也是个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