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生气好重,对活人来说好处大,对养尸来说,好处也多,可对于我们来说……压制太强了。”陈卜礼喘了口粗气。
我心沉下来不少,说先进去看看再说。
走过这条生机盎然的小路,来到了那八卦墙围着的院内。
陈卜礼看到那口被巨石压住的大井时,完全是一副瞠目结舌的状态。
其余陈家人擦了擦脸上的鬼画符。
所有符文,都变成了一团一团的污血。
他们都面露不安和惶然,问陈卜礼怎么办?
陈卜礼不自然的看向我,同样满脸的不自然。
我心更沉了。
先前我就有了最坏准备,现在陈家完全用不了手段,就相当于我的帮手又没了……
“陈家主,你们在这里守着,我自己一个人下去。”我吐了口浊气,指了指井旁不远处那个洞。
“本来,这地方的另一个入口在那座山上,现在那口子没了,这就是唯一入口,同样是唯一出口。”
“要是那老秃驴等会儿跑出来了,把他堵死了。”我语气很沉。
陈卜礼立即点点头。
我毫不犹豫,钻进了洞内。
十几米的深度后,是一个转折,接着就是相当长一段直洞。
百来米之后,直洞通道到了尽头。
眼下的空间,宽阔了很多。
熟悉的一幕进入我眼中。
挑高超过五米的巨大土洞,四面用汉白玉砖石垒砌的墙壁,以及顶端材质不明,却散发着阵阵光源的岩石。
下方,二三十平米的空地后,是一座三米挑高的门头。
门头上的牌匾本身被我削过一次,还刻了字。
现在,牌匾上的字变了模样。
“金尺八极僧庙。”
我喃喃念了一遍,眼皮狂跳数次,心头多了几分阴霾。
再往后眺望,这角度,依旧能看完院门后边的所有布局。
院子最中央是一口井,井水满溢,不停的淌出。
四四方方的池子,蓄满了溢出的井水。
堂屋门前,站着一个人!
这一幕,和数月之前何其相似!
只不过,当时我瞧见的是带了面具的车泷。
此时我看到的,是一副成竹在胸,面带微笑的金尺大师!
心里头没忍住,暗骂了一个操字。
尤其是瞧见金尺大师腰间悬挂着的那把玉质长尺,就更让我心头郁结。
纵身一跃,我重重落地,往前斜着冲几步,卸去了力道。
起身,我疾步走至院门前,毫不犹豫,一脚踹了上去。
院门开了!
金尺大师还是站在院子水池后,堂屋跟前。
他一只手握着禅杖,另一只独指挂着一串念珠,正在一挑一挑拨动。
“老秃驴,你胆子挺大。”我阴沉着脸,哑声说。
金尺大师依旧面带微笑地道了一声阿弥陀佛,说:“蒋先生,老僧不太明白你的话。”
微眯着眼,我冷笑:“听不懂吗?你个车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