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并没有立即出发,大家都已经精疲力竭,就地在石台上睡了一觉。
醒来后,又吃过东西,这才往返回的方向走去。
我开始时最吃力,因为身上都是伤,可之后,我反倒是最轻松,善尸丹并没有含那么久,并没有将我撑得太狠,伤好得也很快。
只不过,动则半小时,甚至一小时的向上台阶,是真的让人好好喝了一壶。
我走得腿都抽搐转筋了,三分之一的路程都没走到。
大家就这么走走停停。
值得一提的是,这一次,白树封没有再开棺破尸了。
到底是因为此行收获已经颇丰,还是他怕再开出来一口堪比袁天枢那样的先天算老祖宗,这也不得而知。
话说回来,八宅一脉损失惨重,收获看起来不少,可对比死去的长老,弟子,好像也不值一提。
玉化女尸,无头无丹的羽化尸,数颗先天算门人的头颅,数颗这阴宅中葬尸的头颅。
最珍贵的,还是白树封得手的铜卷和我手中的善尸丹。
至于袁远山,玉卷,我们都没见到。
我只能判断,那些木头倒刺中的尸骨,十有八九是袁远山带下来的族人,袁远山应该把自己也喂了秃鹫,玉卷说不定在木架上,我们却无法去探寻。
阴宅之中,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只是大家走累了歇息,困倦至不行的时候,才停下来,当做过夜睡觉。
我估计,我们至少走了一天一夜,才走完这些台阶,回到最初那个不树不封的墓室中。
再从墓室到石屋的入口阶梯,刚到那里,阴影中就传来了吱吱声,是老鼠在叫,我身上那些老鼠都钻了出来,和阴影中出来的老鼠混在一起,外头同样传来了吱吱声,不过很微弱。
封住阶梯的石墙,随着机扩声传来,缓缓被打开。
所有人都走了出去,祭坛的门又重新关闭,那只带着门戒的手,出现在祭坛前方。
我将门戒拿了下来,顺手收入兜里。
白树封还多看了我一眼,我耸了耸肩,说:“白观主,帮你收走此物,免得你再下去冒险,里头肯定还有别的危险,有句话叫做事不过三,对不。”
白树封倒也不多言。
众人打量了一圈石屋,和我们进来时,石屋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门还是被巨木封着,只有上半截一小部分能出去。
大家从那地方钻出石屋。
阳光,照射在了我们身上。
久不见天日,我觉得阳光都刺目无比,让我捂住了眼睛。
长吁一口气,我淬了个操字。
白树封略诧异的问我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笑了笑,说:“没什么问题白观主,就是有感而发,活着出来了,这辈子都不想看见那些杂毛鸟了。”
白树封点了点头,他告诉我,要带着诸多弟子,长老,回八宅一脉,恐怕此行要闭关很长时间,他才会出来,八宅一脉损失惨重,舒家之事,怕是要推迟。
我摆了摆手,说这都不急,我让白树封别走那么急,我跟他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