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要是才旦喇嘛走过去,必然会出事!
冷不丁的,我想到另一层面的问题。
学法的那些苦行僧,是全部吗?才旦喇嘛能记得住那么多人?
如果只是最近失踪的那些,偏偏少了那么一两个,他能不能知道?
我觉得,这里的问题很大。
苦行僧学法,地方是在多年前,聚拢他们的喇嘛寺,这本身是一个信仰的问题。
他们待在信仰之地,有着极好的环境,潜心学法,这本身就能吸引很多人。
才旦喇嘛就是刚才动摇的,甚至没有对他们出手!
这应该是真正的叛僧,或者德夺,设下的陷阱?
先动摇才旦喇嘛的心智,再接着,才旦喇嘛就会面临一个选择,去正殿参拜佛像,或者是走偏殿休憩之所,单刀直入,直接去找德夺尸身!
无论哪一种情况,真正的叛僧应该都不会冒险和那些苦行僧一起念经!
思绪落定,我整个人都不寒而栗。
石板路也就几十米,我们已经到了休憩之所的偏殿门前。
厚重的木门极为陈旧,偏偏又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才旦喇嘛推门,我则警惕的瞟向正殿方向。
石板路是不同的,可一整条走廊是并联通畅的。
正殿那里安安静静,并没有发生什么异样。
沉闷的声响中,木门开了,才旦喇嘛走了进去。
张立琮随后。
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格外的心悸,那种感觉一时间如同潮水一般涌来。
赶紧迈步,跟上了张立琮,只不过,我并没有觉得好起来,那感觉反倒是更强了。
这休憩之所的偏殿很大,床,居然是两层的。
粗略一扫,大约几米就有四张床并联放在一起。
更让人诧异的是,床上都躺着人一样,被子都是隆起的。
我:“……”
外边儿那么多苦行僧,这里床上都躺着人?
那这座喇嘛寺,得有多少僧侣!?
砰!
沉闷的声响中,偏殿的门死死闭合!
这屋内的光源变得极度晦暗,一时间不适应,居然有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
我速度飞快,摸出来了手电筒,直接照明。
我们三人依旧站在一处,并没有分散,只不过,最近的一处木床上,陈旧的被子正在轻轻颤动着,好似下边儿的人要醒了。
才旦喇嘛的额头上,忽然泌出豆大的汗珠。
“我觉得……我们要先出去。”才旦喇嘛的语气,变得极度不安起来。
我没有疑问,快速转身,用力拉拽木门。
可门居然死死的闭合着,拉不开。
不只是拉不开,从木门的缝隙中,我瞧见外边居然站着好几个苦行僧!
他们全都睁大了眼睛,脸上带着怪异的狞笑,一手持着转钟,一手持着半截杵状的铜铃,虽说隔着门,但我很清楚,他们在盯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