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热热闹闹的一大群人,只剩下我们四个,显得冷清了不少。
我照旧背着太姑奶奶蒋沐女,郭得水暂时充当了背李花容的角色,他居然体力不太行,刚出机场,就显得气喘吁吁。
张立琮二话不说,将布裹接了过来,自己背上。
郭得水一脸悻悻然的笑,说山路难走,他消耗太多。
灰太爷在我肩头吱吱一声。
我翻译给郭得水,说灰太爷讲他虚就是虚,哪儿还要说虚头巴脑的话,越描越黑。
郭得水无语凝噎。
没了冯家和陈家人,租车打杂的事儿又落在了我身上,时间久了没捯饬这个,业务还生疏了。
在机场外边儿折腾了个把小时,才包了一辆合适的车,能将两个布裹都塞进去。
再之后,就是往过阴山脉赶路。
等我们抵达过阴山脉时,已经是深夜。
开车的司机觉得我们不太正常,放下我们后,多一秒钟都没待,驱车就走了。
我们没有立即进山,而是找到之前陈家人驻扎的位置。
虽说陈家搬迁走了,基础的一些帐篷并没有拆,我们先好好睡了一觉。
次日天亮,我从帐篷钻出来时,瞧见师父站在路边,远远眺望着过阴山脉。
阳光极为明媚,照射在过阴山脉黑漆漆的顶头上,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阴冷和压抑感。
“师父,你感觉这儿怎么样?”我走到了师父身边儿,问他。
他掌心按着定魂幡,喃喃道:“颇有一种归宿的感觉。”
我:“……”
眯着眼,我同样眺望着那座外沿山顶。
或许是来了两次,又或许是看过登天葬,那种感觉,反倒是薄弱了很多。
“该死……我想到一件事儿。”
“嗯?”师父疑惑的看了我一眼。
“当时,师祖为了帮故人卢先生解脱,还有放看门三长老白分金一条生路,他把收在铜碗里头的迷失者魂魄,全部给放出来了。”
“迷失者是进山最大的阻碍。”
我苦笑着,将我们连番两次在山中和迷失者遭遇,以及最后一次还死了不少八宅一脉道士的事儿说了。
师父摇了摇头,道:“那时,你还不会管氏阴阳术,拿着定魂幡,却不知道怎么使用。”
“这一次,且不说栗木棍,为师走在前头,你看那些迷失者,还能阻拦我们吗?”
师父的话,让我凝滞了一下。
不过,我还是没有完全相信,毕竟过阴山脉的两次行动,太让我记忆深刻。
张立琮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帐篷出来了,站在那里看我们。
至于郭得水,则在捯饬一团篝火,他居然还找到了点儿吃的,正在弄饭。
“蒋先生,这一行没了罗先生,我们险些忘了大事儿!什么补给都没买。我看那光秃秃的山,找个兔子出来都费劲儿,还好陈家人在这里落下不少家当。”
郭得水嘴碎子,吧嗒个不停。
不多时,篝火上弥漫出来了香气,郭得水又招呼我们过去坐下。
四人围着篝火,吃着烀热的干粮,郭得水又问我过阴山脉的情况咋样?先前他就听到了小小的一点点,迷失者?
我又复述了一遍迷失者的情况,主要还是说了,我们此行的目的,是登天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