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豁然,这么说就解释通了。
“我就说嘛,这年轻人怎么可能成为天医门外门长老。”
“不过是受邀去参加考核,有什么好牛的,又不是已经成为外门长老。”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这家伙真有实力呢。”
众人又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受邀考核与成为外门长老,这之间可是有天壤之别。
霍老家主眼中闪过一抹怒气,天医门吴长老明明说的是,林天一凭借功法当个外门长老没问题。
这时候争论已无意义,那吴长老也确实没说不用考核。
除非是喊来吴长老作证,否则谁也说不清楚。
而且两者言语,众人必定相信赵老先生。
“不过是让你这小子参加考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成为外门长老了。”
白发老者嗤笑道:“小子,爷爷看你刚下山是个无知货色,也就不与你计较了。”
“爷爷奉劝你一句,以后夹着尾巴做人。”
“再敢大言不惭,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得知林天一能医治霍老家主,白发老者也知无法出手。
起码在霍老家主未被治好前,霍家不会允许任何人伤他。
“哎。”林天一无奈一叹,看着这些人缓缓道:“送你们一句话。”
“作为医者,甚是可笑。”
“同为医者,实在可悲。”
这句话,是白奶在林天一心中说起。
她说,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天下医者竟是这般德行。
这两句简单的话语,让台上七位医者心中猛然一震。
为了遮掩医术的不足,将责任推到他人身上,可笑至极。
身为医者,见到这一场景,对医术界来说必然是件可悲之事。
此番言语,直击七人内心,比当众打他们两耳光还要难受。
不明事情真相的人,听得是莫名其妙。
而霍老家主和段义州这等看清事情的人,不由生起几分愕然。
没想到年纪轻轻的小子能说出这句言语。
霍诗韵等人脸色错愕,似乎这林天一不是猖狂,而是同为医者觉得台上那些人可悲。
七人憋得满脸通红,哪怕知道林天一所言不假,可当众被这么羞辱,而那人还是个毛头小子,心里极度不爽。
赵老先生率先忍不住,神色阴沉到极点:“小子,就凭你有什么资格说出这番话?”
“不过你的功法恰好讨了吴长老的喜欢,所以想让你去天医门考核。”
赵老先生认为林天一妄自尊大,完全是依仗天医门吴长老。
“难道凭你还想成为天医门外门长老?”赵老先生说着大笑一声:“哈哈,别异想天开了小子,只怕你连天医门的山门都进不去!”
林天一掏了掏耳朵,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同为医者,他们都知道脸红闭嘴了,就你还在这比比。”
说着林天一走到木亭围栏前,从怀里掏出吴长老给他的令牌。
“你说老子凭着它,能不能进入天医门?”
当众人看清那令牌后,褐发老者惊呼道:“天医门长老令牌!”
全场霎时哑然!
此人手中竟有天医门长老令牌?!
不仅是褐发老者他们,段义州林雄乾江琼玉,包括霍老家主以及身边的数位老怪,无不浮现出惊异之色。
这令牌,远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天医门在救人时会有两个条件。
其一,被救者日后要帮天医门做一件事。
其二,遇见持天医门令牌者,如若遇麻烦之事请全力相助。
完成第二个条件,也自当是还了天医门人情,无需再达成第一个条件。
这令牌不单单是代表着天医门长老,同样能召集众多强者为之卖命。
感受到众人那震惊的视线,林天一不禁眉头一皱。
这令牌,有这么厉害吗?
原本拿出令牌,不过是想着打一打那赵老先生的脸面。
这老家伙不是说自己进不了天医门山门?
凭这令牌,怎么样也能进去。
可事情完全超出林天一的想象,这令牌作用绝对不是一个身份那么简单!
围绕在湖边的围观人群中,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位老者正笑盈盈地看着林天一。
此人正是给他令牌的天医门吴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