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樽歪了下头:“明军如此不堪?”
陶德呵了声:“明军不过是一群吓破胆的兔子,他们也就只能靠着城墙活命了,你等着看吧,没有任何明军敢离开城池,出现在旷野之中,因为那样对他们来说就是死亡。”
赛樽放心了。
既然明军很差劲,那还不如喝酒跳舞。
想想也是,这险要之地应该是精兵强将守着才是,谁能想竟是虾兵蟹将,连战斗的勇气都没有……
营地欢乐。
待篝火渐灭,不少鞑靼军士倒在地上,随手扯了件皮衣就睡了起来。
三月底的野狐岭开始转暖。
夜色寂寂。
陈鏸隐在山林中,窥视着不远处的元军,招手,对凑过来的都指挥任坚、把总杨规循等人道:“陛下在京军推新军之策有段时日了,军士有没有脱胎换骨,能不能战,敢不敢战,就看今晚的表现了。若是不能将野狐岭夺回来,不能将敌人干净地消灭在这里,那新军之策很可能夭折,而你们,便是葬送新军之策的罪人!”
任坚、杨规循等人肃然点头。
皇帝改善了军士的生活,增加了军士的粮饷,甚至还采取各种法子,强化新军训练,所图的是军士能打胜仗。如果京军烂泥扶不上墙,消灭不了敌人,担不了重任,那朝廷又何必花如此多钱粮给这些军士?
任坚沉声道:“我们这些军士可是经历过淘汰之战的,这些人也铆足了劲,我相信此战没有问题!”
京军奉行的是汰弱留强!
什么是弱?
不强的就是弱的,干不过人家的,比拼不过的,那就是弱的!
为了不被淘汰,多少军士艰苦训练。
现在,是时候检验成果了。
陈鏸深吸了一口气,安排道:“任坚带一千军士率先猛冲,杨规循带一千军士随后跟进,周文带一千军士控制外出通道,但凡有一人跑出来,都给我拦住!死的活的我不管,不准任何活物跑出去!”
“末将领命!”
任坚等人肃然答应。
陈鏸挥手。
立威营的军士开始行动,前面的军士皆是盾牌短刀,中间的军士是长枪兵,后面的军士则以长刀为主。
任坚的动作很快,带领军士如离弦之箭,接近了野狐岭关地,城墙上都没人看自己一眼,正想着安排军士攀爬登上城关,结果军士推了下门。
吱呀。
门开了……
这一幕让任坚有些傻眼,忍不住嘀咕:娘的,难不成这是陷阱?
不管了!
到门口了,是陷阱也得冲一下。
野狐岭这道门,必须关上!
不关门,如何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