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斗战会，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

气氛最压抑的，当属柳家。柳无忌、柳无烟、柳无双，三人皆败，连柳无双都败了，事先谁也没有料到。

柳无烟和柳无忌除了气愤，倒没有太多其他的感觉，三废不能欺负了，还能欺负其他人。

而柳无双自苏醒后，将自己关在房间三天不吃不喝不见人。

院子里下人们的议论一字不差地传进了她的耳朵。

“大小姐还不出来用膳，这可如何是好？”

“心情不好呗，现在帝都都在议论天才少女折戟在废物手上，大小姐的面子往哪里放啊？最过分的是太子殿下，当众要纳楚云歌做侧妃，他和小姐还没成亲就这样！而且楚云歌长得就是狐媚子的样，生得也比小姐好看，她进了东宫，小姐太子妃的地位还能保住吗？”

“这还不算，我听说药气宗的大弟子洛九尘一直对大小姐有意思，可是大小姐嫌他丑陋不同意，可斗战会上他的面具被打掉了，那叫一个英气！比太子殿下好看多了！洛九尘好像和楚云歌关系挺好……”

“轰！”

几个丫头背后的门窗被凌冽狂暴的灵气爆开，将几人卷到半空，重重地摔了下来，柳无双一身白衣站在门口，目光冰冷，“下去领罚！再听到你们议论是非，死！”

“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

几个丫头连滚带爬出了院子。

柳无双看着天空，飘浮的白云让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楚云歌的气云，双手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道，“楚！云！歌！”

“无双，你失仪了。”

一道青色的身影进了院子，沉声道。

“爹。”柳无双面无表情地喊了一声，“我难受！”出生以来，这是她遭遇的最沉重的打击，足以让她完全失去斗志，失去对未来的希望。

“你的目光太短浅了！”柳宗元道，“修炼总是有上限，任楚云歌再天才，也不过是早些比你达到四境巅峰而已，仅此而已。四境巅峰，在天洲大陆就是极限。你拥有双灵星，以你的天赋，到四境巅峰是迟早的事情，届时谁更厉害，尚不可知。何况你是万里无一的药气师，这是楚云歌永远不及你的地方，你的高度她永远都到不了！不要被一叶障目，眼前的打击算什么？”

“爹……”柳无双思忖着柳宗元的话，心境似乎打开了一些，是啊，她是药气师，她未来的高度，楚云歌永远达不到，“我会好好想想的。”

“还有，太子殿下对楚云歌说那些话，不过是想暂时牵制住她，皇家和楚家的恩怨已经结下，不可能化解的，不要多想。再则，天洲大陆上比李悠扬优秀的人也有，目光要放长远，眼前就会更开阔。”

“爹，你的意思是……”柳无双听懂了。

“好好想想我的话！皇家若真无情，也别怪我柳家无义！收拾一下出来用膳，明日便去药气宗！”

一场战斗，将李悠扬从天才太子打入地狱，曾经他看一眼就觉得恶心的楚云歌，将他压得抬不起头，想起那一刻的屈辱，他便气红了眼。房间能摔的东西都已经摔了，地上一片狼藉，越看越心烦！

“楚云歌！”

“楚云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