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歌轻轻一推，周婉跌到地上，头碰到墙角，磕出了一条口子，“皇后娘娘别来无恙？”

“楚云歌，你会死的！你一定会死的！”

“也是。”对周婉的咒骂，楚云歌不怒不恼，“人生自古谁无死。”

“楚云歌，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李悠扬也加入了进来。

楚云歌转身看着冲她骂骂咧咧的李悠扬，“这不是太子殿下么？我还以为是宫里的公公呢，你这模样，可看不出来是曾经的青羽国第一美男子，可惜了。”

“你这个贱女人，你的下场一定会很惨。”

楚云歌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柳无双，周婉和李悠扬只是面黄肌瘦，柳无双却是不成人形，想来她没少受这对母子的折磨和欺辱。

柳无双也看了看她，只是双目无神，曾经犀利无比的双眸中只剩茫然，仿佛已经认不出面前的人是谁。

“看看你们，对人家做了什么，好好的人被你们折磨成这样。”楚云歌鄙夷地看着李悠扬，“她可是你心心念念的未婚妻啊，你怎么忍心这么对她，真是个负心汉。”

“楚云歌你闭嘴！”李悠扬脸色涨红，看到她，他就忍不住想起自己曾经拥有的一切荣耀和至高无上的地位，“本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若是你害的人，做鬼也不放过你，李悠扬，你恐怕已经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了！连自己的父亲和兄弟都残害，你确实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佩服！”

“叫你闭嘴，听到没有！”李悠扬大吼，“你以为李钰的位置坐得稳吗？李今朝那么厉害，还不是只能躺着做傀儡！”

“畜牲！”一个洪厚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接着一道白芒闪过，李悠扬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他捂着脸，还处于震惊中，这个声音……

周婉也惊了，这个声音让她浑身颤栗，灵魂出窍，不可能，一定是听错了，那个人已经变成了傀儡，傀儡不可逆，连神凰殿都没有解除的办法，不可能是他。

楚云歌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笑道，“皇后娘娘是不是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

“楚云歌，你少装神弄鬼，李今朝死定了，不可能是他！”

“皇后这么快就听不出朕的声音了吗？”李今朝边说边走了进来，熟悉的身影映入周婉的眼中，仿佛是勾魂的使者，她踉跄着往后爬去，“你别过来！你是鬼！”

“是，朕差点就变成鬼了，还得谢谢朕的好皇后啊。”

“你……不可能！你是怎么解除傀儡术的？”周婉声音颤抖。

“这得多谢楚家丫头帮忙了。”

“楚云歌……又是你！”周婉陷入疯狂，惊叫起来，“楚云歌你怎么不去死！你去死！你这个贱人！”

“啪！”李今朝一巴掌扇过去，周婉的半边脸顿时肿起来，“你才是贱人！”

“李今朝，有本事你杀了本宫！”

“朕怕脏了自己的手！”李今朝愤愤地道，又看向李悠扬，李悠扬顿时泪流满面，跪爬到李今朝面前，抱着他的腿痛哭流涕，“父皇，儿臣错了，儿臣知道错了，求您放儿臣出去，儿臣一定改过自新。”他指着周婉，“都是她逼着儿臣做的，儿臣不是自愿的。”

“砰！”李今朝一脚踢开李悠扬，“不杀你，就是朕对你最大的仁慈！哼！”

李今朝出了青阳宫，楚云歌早已经离开了，他决定去楚家，去看他的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