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楚云歌的妇人跃出夜澜天的小院,朝帝都的一间客栈疾驰而去,她轻轻推开一间房间的门,房间中,一个女人独坐在窗前,被对着她。
“夫人,话已经带到了。”妇人恭敬地道。
“嗯。”窗前的女人点点头,“她怎么说?”
“都答应了。”
“哦?还算有点志气。”
“不过……”
“不过什么?”女人的声音顿时沉了下去。
“不过她也提了条件,属下担心她反悔,只能先替夫人应下。”
“她提了什么?”女人的声音更沉了。
“一是她将公子给的镯子退了回来,说到时候要夫人亲自给她戴上。二是,她和公子生的孩子,希望夫人帮她带。”
“啪!”闻言,女人的手重重地拍在椅子上,肩膀因为生气而起伏着,良久,才道,“她倒是想得美!夜澜天老娘都没带过一天!她知不知道老娘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带!孩!子!”
“夫人……那属下去回了她,这个条件您不同意。”
“别去!这样让她怎么看我?”女人琢磨了一会儿,对身后的人道,“你帮我带。”
“……”
几天后,楚云歌正在院子里练功,楚平急匆匆地来找她。
“平伯,什么事?”
“大小姐,外面有两个人找你,其中一个还是几岁的小女娃,问什么也不说,就递了一张纸条,写着你的名字……”
“不说话?我去看看。”不等楚平说完,楚云歌已经走了出去,她隐约知道是谁,来到大门外,看到两人,她真的猜对了。
“千瑶,千城,你们怎么来了?快进来!”
楚云歌上前牵起余千瑶的手,引着两人进了自己的院子,又让楚平去准备一些吃的东西来。
东西很快送来,兄妹俩吃得狼吞虎咽,果然饿着呢。
放下碗筷,余千城拿出被张鸿鹄糟蹋的《医经》最后一卷的拓本,指着最后两个像是落款的名字,他译出了两个字,一个张,一个洛。
“这两个兽音是这两个字?”楚云歌问。
余千城点头,他花了这么长的时间,也只译出这两个字。
楚云歌沉思着,难道写《医经》的人,一个姓张,一个姓洛。张自然是医药宗的张,洛呢?难道是药气宗的洛?莫非……一个她不敢相信的念头在她脑中划过,药气宗和医药宗有些渊源?
她还记得,在医药宗秘境,老祖宗在将他毕生心血传给她的时候,对她说的一句话:“这是老夫毕生所学,但生有涯,学无涯,《医经》的奥妙远不止于这些。”
这句话当时听着没有什么,现在想来却有深意,说明这位老祖宗也没有将《医经》研究透彻,这意味着,《医经》不是他撰写的,而是出自他人之手。